書院的日子又恢複到從前的平靜中去,隻不過蹴鞠大賽在即,操場上各個班級學子的身影不斷,都在賣力的練球、煉體、練陣容,不時還吆喝著,頗有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意味。
隻是這樣的日子剛過了幾天,湘雲便覺得無趣的很。最愛的強哥躺在醫務室,那些隻知踢球的牲口們白天就隻能在操場上看到他們,然而到了天黑之後,他們也是衝個涼便鑽進寢室,蒙頭呼呼大睡,連找個搭話的人都沒有。
每次回到寢室,看著那冷清的房間,冷清的床,湘雲回想起強哥夢遊時抱著自己睡覺的場景就一臉幽怨的欲求不滿。
翻來覆去睡不著之際,某腐便有心去醫務室陪著強哥,然而醫務室現在多出來一個常駐的護士,她的名字叫柴玲。
柴玲雖然身為郡主,卻並沒有嬌生慣養的脾性,反而將病人照顧的是無微不至,尤其這一照顧還是兩個病人,閑得沈英每天都出去溜達,就差沒戴個墨鏡,搬張疊椅曬太陽了。
一想到那個幾乎完美到沒有缺點的女子,湘雲的心裏就泛起一陣酸楚,本要踏出房門的腳步又縮了回來,隻是嘟著嘴坐在桌邊,不停的扯著毛筆上的狼毫,發泄著內心中的鬱悶。
好在很快便到了瀟湘館新店開張的這天,因為左右沒什麼事,湘雲索性就直接翹了課,隻是去醫務室和強哥打了聲招呼,便乘轎往新店趕去。
作為未來的大嫂,西門采薇此刻心情大好,不僅對於小姑子的行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連下課時的例行點到都免了,火急火燎的也往瀟湘館趕去,倒是節省了許多時間,讓一心盼著出去踢球的牲口們著實驚喜了一番。
抬轎的轎夫是新來的,知道這位表少爺是實際的幕後老板,腳下格外的賣力,準備在其麵前表現一番,對得起自己每月拿的工錢。
蓋因前任的轎夫,蝦米和卷毛他們慘遭橫禍後,瀟湘館給出了一筆豐厚的喪葬費,豐厚到他們的家人竟然忘記了親人的慘死,歡天喜地的拿著銀錢過起了富足的生活。
這一幕看紅了無數長沙百姓的眼睛,紛紛前來應聘,經過一番精挑細選,師師終於從中挑出四個最優秀的留用下來。
此時坐在轎中的湘雲明顯感覺到比以前的顛簸度小了好幾個檔次,而且不知不覺間便已進了長沙城,可見這四人在保持平穩度的同時,速度上竟還比原來快了許多,看的某腐是連連點頭,心歎自己的妹妹會挑人。
“咦,表少爺,這麼早就過來啦?”
正在隨夫人和兩位小姐準備各項開張事宜的春蘭一眼看見了從轎中鑽出的孟大小姐,頗為驚喜的叫道。
徐婉兒和師師、可兒聞聲望來,也是見到了湘雲,立馬停下手中的事圍了過來,孟夫人更是一馬當先的衝到女兒麵前,仔細的打量著,
“湘,祥雲,這都多長時間了?上次回瀟湘館也不知道順路回家看看我,害的我沒日沒夜的念叨,連個覺都睡不好。”
“伯母,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湘雲被老娘說的眼圈一紅,感覺到不對,立馬轉移了話題,
“對了,怎麼沒看見伯父人啊?”
“瀟湘館來的都是女流之輩,他一個大老爺們來湊什麼熱鬧,我把他打發去照看米鋪了!”
徐婉兒很是霸氣的說道,絲毫沒有顧及三個女兒和下人們那憋得異常難受的臉。
“咳咳,那個,師師,秋菊上哪去了?”
麵對這個極品的老媽,湘雲感到陣陣無力,於是幹咳兩聲,化解了下尷尬,便將其晾在一邊,向師師詢問著其他人員的所在。
“秋菊辦事穩重幹練,我讓她留守老店了!”
師師聞言知意,很仔細的答道。
湘雲點點頭,接著詢問起新店的籌備的情況,師師依言將相關的事宜和流程逐個的排了一遍,可兒適時的補充一些細節上的疏漏,確定沒什麼大的差錯,三人這才商議確定,卻已然將近午時。
七夕將至,湘雲將新店的開業時間定在這個時候,自然是瞄準了橘子洲鵲橋會的商機,趕在眾多妹紙去賞燈相親之前,將新款的服飾給傾銷出去。
新式的裝扮絕對能夠包裝出一位位風華絕代的美人,從而引得一眾牲口們爭相圍堵,這樣妹紙們才好在其中挑個看得過眼的,作為自己的如意郎君,這樣的好事若是多出幾件,也更能讓瀟湘館的品牌深入人心。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
一陣爆響的鞭炮聲過後,瀟湘館的新店就算是正式營業了,當然,各種走秀、促銷的項目是免不了,因為輕車熟路的關係,這次的開業式竟是比起初春時更加的成熟熱鬧了許多,至少現在的氣氛被煽染的很是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