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簽過後就是逐對比賽的時間,本來按照班級排序是一班對陣四班這一場先踢,隻是因為寧王客串了二班的騎射老師,於是這開幕賽自然變成了二班和三班的對決。
不要問為什麼,帝皇貴胄在大宋君權至上的理念下,始終都是有著特權的一群人,即便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院,亦不能免俗。
“朱院士,聽聞三班的實力很強,不知你對本班取勝的看法如何?”
未能和一班在比賽中相遇,趙剛還是稍稍有些遺憾的,因為將重點都放在了一班的身上,麵對即將上場的對手,他的調查就顯得不夠透徹,此時也是向場邊二班的班導,整個書院的副院士朱熹討教一些信息,聊勝於無。
“哼,一群被放棄的散漫學子,再加上個整天醉生夢死的不著調老師,這樣的班級能成什麼氣候?王爺放心,雲長和伯炎這一年苦練有成,隻要他倆發揮正常,想必取勝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朱熹則捋著胡須望了眼抱壺狂飲的上官索,嗤之以鼻下絲毫沒有將三班放在眼裏,十分有把握的傲然說道。
趙剛聞言心稍稍放了下來,深有同感的說道,
“不錯,這段時間一起訓練,他倆的實力我也基本上了解,雖說和齊雲社那些職業的球員不能比,但踢一場書院內的比賽,還是不在話下的!”
“既然如此,王爺何不稍作歇息,欣賞他們的精彩表演。”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請!”
“請!”
二人相互接連作揖,禮儀之繁瑣,讓旁邊的眾人看的是目瞪狗呆,也終於深刻了解到所謂的上層人士是如何在大庭廣眾之下裝逼的。
湘雲等人則好整以暇的坐在涼棚裏,嗑著瓜子,吃著零食,擺出了一副看熱鬧的架勢,至於涼棚,則是那些助威的學子在幫傭們的輔助之下,兩天前就搭建好了的,對此,考慮到天氣的因素,院方本著不支持也不反對的態度聽之任之,唯一的要求就是蹴鞠大賽結束之後一定要拆除幹淨,不能破壞了書院環境。
這一決定也讓學子們高呼老師萬歲,要知道在湘雲大哥孟良還在書院求學時,那些學子的這一行動可是被初到書院的朱熹強力製止了的,誰能想到事隔這麼多年,居然神奇的沒有被拆,可謂是意外之喜。
其餘班級的學子有樣學樣,自然也在涼棚下輕鬆至極,隻是苦了那些外來的觀眾,一邊忍受著烈日的暴曬,一邊尋找著可以遮陰的地方。
當然,美女衛護會的妹紙們是不用挨曬的,那些一個個如同牲口般的學子早就為她們搭建了一個最寬敞的涼棚,釋放著自己旺盛的荷爾蒙激素。
這時,二班和三班的球員也陸續來到了場上,雙方站畢,柳永獨自走上前去敘舊,
“雲長、伯炎,好久沒有在一起踢球了,沒想到再次同台,竟然已經成了對手,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朱熹老師再有不是,三變你也不該當眾讓他下不來台,此舉實在是太過無禮,若非如此,我們三駕馬車又怎麼會分散至今?”
即便是到了球場之上,顧風依然改不了說教的習慣,隻是柳永壓根就沒有聽進去,苦笑著搖著腦袋,
“停,停,雲長啊,你這毛病能不能改改?我是來找你們敘舊的,可不是來聽你說教的。再說我這個人從小不是一個人在島上玩耍,就是跟著爺爺四處遊曆,懶散慣了,要我遵守那些繁文縟節,還不如要我的命呢,我倒是覺得現在的班級挺好的,沒什麼拘束,沒什麼規矩,比較的適合我!”
“適合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三變?業精於勤荒於嬉,你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毀了自己的!”
眼見昔日的好友不求上進,顧風也是急了,說話的語氣不是那麼客氣,然而心是好心,可是柳永卻是沒有辦法認同,擺擺手打斷了他,
“雲長,你就省省吧!每個人的追求不同,我不像你,一心想在官場上青雲直上,博取什麼身前身後名。我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就挺不錯的,你看,場邊有美女對我投懷送抱,有兄弟為我呐喊助威,這就夠了,人生如此,夫複何求?”
“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既如此,你我今日便恩斷義絕,我恥於與你相識,救讓你見識一下我苦練了一年後的球技!”
對於柳永的冥頑不靈,顧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他準備用自己的進球將其不知所謂的人生擊的粉碎。
“嗝,老酒鬼,是你們班比賽,你也不關心一下?”
樹蔭下,正灌著酒
“搞什麼呢,他們怎麼還不開始?還能不能讓我們好好的看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