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虎,你怎麼來了?”
皇甫奇看見來人,本能的皺了下眉,對於這個三班的人形野獸甚是不喜。
項虎則無視了一班眾人不善的目光,徑直走到病床前,拿出了一路提過來的吃食道,
“知道你們仨應該還沒吃東西,去食堂順便拿了點,還是熱的。雖說比賽時候各為其主,但畢竟你們是因為我才受這麼重的傷,不管你們怨不怨我,我總歸是要過來看看的。”
“嗬嗬,沒事,你那球還踢不死人,隻不過當時有些氣息不順罷了,休息會兒就好了!”
聽他如此說話,蔡岩也不甘示弱,挺起了身子,表現的很是硬氣。
“是嘛,那我就放心了。對了,餘欣,你怎麼也在這裏,莫不是又看上了誰?”
項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隨後便看到了那一坨不容忽視的奇葩肉球,不禁奇怪道。
餘欣又解釋了一遍,此時見馬通一直躲在後麵不敢露頭的宋嘉有些憤憤不平的豎著蘭花指質問道,
“門口那麼多想要減肥的妹紙都不讓進,憑什麼你就能進來當義工,總得有個規矩吧!”
“我也不知道啊,起初沈大夫是不答應的,後來我抱著姑且一試的僥幸去求周院士,沒想到我剛說了一半,他就興衝衝的帶著我找到醫務室來,將事情定下了!”
餘欣很無辜的說著,到現在連她自己也搞不明白,何以一院之士特別為她開了個後門。
靠,原來的這麼回事!為了甩開餘欣這個包袱,竟然不顧書院眾多學子的心情,如此草率的就決定了這麼重大的事情,這是何等操蛋的院士啊!
眾人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臉上的表情可謂是五花八門,卻又無可奈何,隻得在心裏默默的給院士加之各種各樣的酷刑,來宣泄自己的悲憤。
“嗬嗬,幸好我今天就要走了,再也不用來這個醫務室了,各位保重!”
項虎這時忽然幸災樂禍的笑了笑,起身往外走去。
“走?你要去哪?”
一直負責盯防他的皇甫奇對這個禽獸還是十分欽佩的,聞言不由一愣。
“此間事了,接下來自然是去齊雲社,好好磨練我的球技了。許仙,你可要快點來啊,我在那裏等著你,到時候我們再一決高下!”
臨到門口,項虎回頭將視線定在了許仙的身上,滿滿的都是戰意。
“一定會的!強哥可是要成為史上最強球員的男子,怎麼可能被你所阻擋!”
許仙還未說話,湘雲已是一步搶前,握緊了小拳頭,絲毫不讓的揚著小腦袋。
“好,一言為定!”
項虎笑了笑,迎著清爽的晨光走了。因為要上課的關係,一班眾人也相繼離開,胖子依舊沉痛悼念那些業已祭了兩個酒鬼老師五髒廟的美食,好在湘雲答應他再請阿飛做些好吃的給他,這個吃貨才小雨轉晴,臉燦爛的跟朵花兒似的,當然了,是菊花。
不過現在是夏天,還未到菊花鼎盛的季節,這個時段最招搖的莫過於書院西北角碧波池裏的那些映日荷花了。
妹紙們未被禁入時,這裏就是才子佳人們的聚集地,甭提白天還是黑夜,總有人在此出雙入對、卿卿我我,當年倒也是極其熱鬧的書院一景。
可惜時過境遷,自從餘欣事件造成了惡劣影響後,嶽麓書院就仿佛成了一座和尚廟,再也不讓閑雜的妹紙進入了,而這碧波池也在門可羅雀中黯淡了絕美的風姿。
按理說現在隻有雄性學子的書院裏,即便是搞基,應該也沒什麼人來這個柔美的地方,然而此刻就在旁邊的涼亭之中,卻是赫然坐著一個人。
那人雲鬢盤結,竟然還是位女子,呆呆的看著碧波裏綻放的荷花,眉間卻有一抹解不開的憂愁,不時還拿絹帕擦拭著眼角,也不知在愁些什麼。
湘雲原本是要去找強哥一起玩耍的,遠遠的望見碧波池邊有人,隻看了一眼就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不禁好奇的走了過來,
“羅瑤姐,你坐在這裏幹什麼?”
“啊,是祥雲啊,你嚇我一跳。沒,沒幹什麼!”
說是嚇了一跳,羅瑤卻是捂著已經不知道多少跳的胸口長舒了口氣,隨即結結巴巴的搖著頭。
湘雲眼珠一轉,已是大體猜出了羅瑤的煩惱,不由大起捉弄的心思,
“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想誰了?這個誰還去了很遠的地方,到現在也沒有回音,嗯?”
“討厭,你這小鬼頭小小年紀不學好,就知道取笑我,不理你了!”
被說中了女兒家的心事,羅瑤頓時羞的滿臉通紅,佯怒著,任憑湘雲‘羅瑤姐、好姐姐、漂亮姐姐’的甜言蜜語,隻是來回轉身背對著湘雲,就是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