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啊!這家夥不僅是來打擊嶽麓書院的聲譽,更是來挖牆腳的,想起來就頭疼。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是該認真點了!
周式揉了揉死了很多腦細胞的頭皮,迎上前去也是幹笑兩聲,
“同叔兄還是這麼愛開玩笑,你大駕光臨蔽院,我盼都盼不來,又怎麼會歡迎呢。來,兩位裏麵請!”
就這樣,一場即將爆發的衝突被消弭於無形,不過嶽麓書院前來湊熱鬧的學子們也都不是傻子,瞬間就感到的氣氛的劍拔弩張,對於這個國子監祭酒的第一感觀便急轉直下,冷淡至極。
尤其是耿直的湘雲,在晏殊經過身邊時還特意冷哼了一聲,別過臉故意大聲說道,
“某些人臉皮還真是厚,明知不受待見還要死皮賴臉的過來,這不是把臉伸過來讓人踩嘛,你們說我是踩呢?還是踩呢?還是踩呢?”
周式腦袋又開始痛起來,不過湘雲也是為了書院出氣,他這時出聲斥責反而落了自家麵子,索性權當沒聽見,徑直往大門口而去。
晏殊看了湘雲一眼,覺得跟一個學子置氣有失自己的身份,於是笑了笑,也沒有搭理。
唯有跟在他身後的一位騷年停下了腳步,盯了湘雲幾秒鍾,隨後搖了搖頭,
“嶽麓書院,不過如此!”
一句話說的全場嘩然,看著那飄然而去的身影,嶽麓書院的學子們憤怒了,像炸了鍋般紛紛叫嚷起來。
“豎子安敢如此無禮!”
“這個混蛋太囂張了!”
“有本事別走,與吾對詩三百回合!”
“無膽鼠輩,也就隻能吹吹牛,灰溜溜逃走了!”
“小子你混哪的,這麼拽?信不信老子找人分分鍾砍死你!”
……
“咳咳,君子當正身謹言,注意你們的素質,肆意嘈雜的,成何體統!”
朱熹聽不下去了,輕咳兩聲,壓低的聲音掃了一眼,身上王霸之氣散溢而出,頓時唬的一眾學子鴉雀無聲,再不敢吵鬧分毫,相互看了看,默默的跟在後麵走著。
“這麼拽?強哥,那小子是誰啊?”
湘雲跟在後麵,悄悄拉著強哥的衣角,許仙無奈,隻得答道,
“他是與其父並稱‘二晏’的晏幾道,年幼時便名動京師,被譽為神童,文采風流不輸於李先生!”
原來是他啊,難怪這麼狂霸叼酷拽。不過你惹錯人了哦,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的修理他一頓,嘿嘿!
無良的某腐臉上掛起邪異的微笑,開始腹黑著收羅著各種悶壞的點子,準備在晏幾道的身上加以試驗,可憐前麵的騷年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某腐的目標,心裏還興奮的想要探索一下嶽麓書院的新奇。
“左相、晏祭酒一路辛苦,學生在此恭候多時了!”
正此時,一襲白衣勝雪,賣相極好的寧王趙剛得到消息也是急忙趕來,不過臉皮極厚的他卻是將自己的等待時間無限製的延長,讓人心生過意不去和感動之極的印象。
司馬光顯然已經被騙的稀裏嘩啦了,當下激動的大禮鞠躬,
“豈敢勞王爺在此苦候,老臣死罪啊!”
“左相大人何故如此,豈不是折煞學生……”
趙剛趕忙上前攙扶著司馬光,又是一番君友臣恭之後,方才把臂一同走進書院。
絕不放過任何擴大影響力機會的西門父子也趕緊過來見禮,萬分激動的誇讚有寧王和左相此等風華絕代的人物輔國,實乃是社稷之幸,百姓之福。
唯有同樣恃才傲物的歐陽德倒是表現的不卑不亢,為其老爹掙回了不少的麵子。
靠,都是一些老司機啊,一個個真會演戲,都特麼趕上好萊塢大片了!
看著那一幕幕充滿正能量的和諧畫麵,湘雲心底無力的吐槽著,隻是其連說話的份都沒有,也就隻能恨恨的想想。
重要的、有身份的貴賓都已上了紅樓,學子們見沒什麼熱鬧可看,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散了個一幹二淨,該幹嘛幹嘛去。
此刻的紅樓內,賓主坐定,寒暄了半天後終於將話題扯到了集體婚禮之上。
“此舉有違聖人祖製,老夫絕不同意!”
深受傳統教育毒害的司馬光立即拍案而起,堅決的否定這項提議。
西門壕一聽這話急了,這不擋我財路嘛,隻是左相座前,哪有他插話的份,於是他也隻能幹著急,連連朝周式打著眼色。
“呃,左相大人稍安勿躁……”
好在周式也想借此機會擴大書院的影響力,於是采用四兩撥千斤的迂回戰術循循善誘著,先將司馬光的情緒給穩定下來。
出人意料的是,聽說這個創意是湘雲提出之後,寧王趙剛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竟然極力讚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