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而新奇的集體婚禮已然過去,此例一開,自然會隨著參與之人的廣泛流傳而成為新的時尚。
在這樣一場盛會之中,受益最大的莫過於瀟湘館和西門家了,相信隨著消息的傳播,整個大宋都會知道這兩個品牌。
也難怪花了那麼多銀子的西門壕不僅沒有沮喪的神色,反而差點把嘴角裂到了耳朵根,因為他已經看到了未來大把的銀票在向他招手,自然是把嘴喜的跟個瓢似的。
不過傳播最快、最廣、最喜大普奔的事還是要數鬧洞房。自從當晚湘雲帶著一幫小夥伴們在新房裏玩出了新意,玩出了風格,鬧房這事就如同瘟疫一般,傳進千家萬戶。
隻是相隔幾天的時間,你現在要是結個婚,沒人過來鬧洞房,你第二天都不好意思出門和人打招呼,可見這事已以不可阻擋之勢深入到了百姓民間。
然而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分別的一刻總是避免不了,書院裏很多的學子都走了,要不就是上京趕考,要不就是回家自謀出路。
馬通走了,帶著福伯和那些幸存的龍門兄弟們轉戰江陵,準備趁趙日天突然掛掉的權力真空期,搶占一塊地盤,先站穩腳跟,再徐徐發展。
宋嘉因為要繼承戲曲的家業,和他不同路,隻能將其送到渡口,哀怨的望著小船離去、消失。
餘欣則根本就沒有出現,知道馬通不喜歡自己,她便收拾心情,繼續在醫務室裏繼續著減肥計劃,以期有朝一日醜小鴨能夠變成美麗的白天鵝。
天一三二這三個二貨則結伴而行,說是要在趕考之前好好的遊覽一下荊湘八景,激發靈感,開闊眼界,以便達到在考試時文思如尿崩,無人可爭鋒的境界。
走的最悄無聲息的,是安晴這個神棍。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就像當初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來到這個班的一樣。
楊宗寶則是要回京複命,司馬望這個死胖子本來也想跟著他偷偷溜走,卻是被左相給直接擰了回來,勒令其在末旦評之後跟著自己一起回京,讓這個胖子的逃跑計劃徹底夭折,欲哭無淚。
隨著書院的休學,大門口終於不再戒嚴,衛護會的妹紙們得以正大光明的進來,追逐自己心儀已久的帥哥型男。
於是,碧波池邊,竹林深處,各種懵懂纏綿的橋段不斷上演,一段段,一幕幕,彰顯著青春的氣息。
郡主柴~玲走在林蔭小道之間,正要去尋許仙訴說衷腸,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不禁麵色一冷,大聲喊道,
“孟湘雲!”
“咦,誰啊?”
某腐聽見有人喊,下意識的轉身,卻看到柴郡主那飽含深意的笑容,內心不禁咯噔一下,連忙走到近前,
“原來是郡主姐姐啊!”
“自然是我。不過我剛才叫的是孟湘雲,為何祥雲會應聲過來?”
柴~玲忍住心中的怒氣反問著,特別是‘孟湘雲’三個字,尤其加重了語氣。
某腐一聽這話,知道對方已經嚴重懷疑自己的身份,額頭上已是冒出冷汗,隻得強裝鎮定的說道,
“郡主姐姐這是哪的話,我自小便與家姐親近,有人喊姐姐名諱,姐姐又不在這,我當然要代為應答了。”
“是嗎?我與令姐也算有一麵之緣,聽說她受傷,一直也沒能去看她。她為了拒婚自殺險些身亡,我一直承她的情,要不是她這麼做,我和文強現在也不會這麼順利的在一起。”
柴~玲則根本沒有聽湘雲的解釋,隻是強調著其自殺拒婚的事實。
某腐對於這個曆史遺留問題也是頭疼不已,說話的聲音都拖的老長,
“其實姐姐她上吊好像另有蹊蹺,不是拒婚那麼簡單,況且這婚約好像還沒有完全解除的說。”
柴郡主聽到這話,頓時明白了湘雲的想法,心中越發的寒冷,不由提醒道,
“這且不談。說起來我和文強也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今生他非我不娶,我非他不嫁,雖未私定終身,卻也交換了信物,要不是出了這一檔的事,或許她早已上門提親了吧。不過也快了,隻要這次恩科放榜,以文強的文采肯定是榜上有名,到時他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向我父王提親。至於你姐姐,既然不願意,不如早點解除婚約,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祥雲,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呃,這個,還得看強哥和姐姐的意思,也不是哪一個人想怎樣就怎樣的,你說是吧,郡主姐姐。對了,我還要找強哥有事,就不打擾姐姐了,回見!”
湘雲語帶鋒機的說著,隨後也不等柴~玲回話,揮揮手自顧著走了。
哼,混蛋,還強哥強哥的叫的這麼親熱!孟湘雲,是你非要破壞我和文強,是你逼我的,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一定會!
望著那囂張而不當回事的背影,柴~玲貝齒緊咬,眼中那無法磨滅的恨意卻是讓這位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完全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