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二位賢兄,失敬失敬。二位的才名,即便是向來足不出戶的葵也是如雷貫耳,末旦評上還請指點一二!”
“白石兄過謙了。”
三人又客套了一番,許仙發覺薑夔身後也背著一把長劍,頓時來了興趣,
“我觀白石兄也是好武之人,既有三尺青鋒在身,何不切磋一二,交流心得!”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薑夔倒是毫不做作,解下布袋,舞了個劍花,向二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許柳二人當然不會墮了嶽麓書院的名聲,當下露出認真的神色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許仙這才撿起盤龍棍走上前去。
於是又一場代表了兩個書院的實戰演練在這清晨的林間展開,實踐著各自對於格鬥技巧的理解。
相比於武二代的柳永和從秘籍中悟道的許仙,薑夔的武道稍顯稚嫩,卻也相差不多,遊鬥死守間相持不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練出來的。
“二位武藝精湛,在下甘拜下風!”
酣戰許久,林中終於沒有了兵器的撞擊聲,薑葵額頭見汗,很是光棍的認輸,也讓許柳二人對他的評價又高了一層。
“承讓承讓,白石兄武藝卻是不俗。對了,白石兄,為何這麼長時間隻見你一人,白鹿書院其他兄台何在?”
柳永也抱拳客氣著,隻是奇怪其為何孤身一人,按理來講,清晨踏青遊曆自是結伴而行,這會兒已經過去了許久,卻未見有人找來,著實奇怪了點。
誰知薑葵苦笑著搖了搖頭,
“柳兄不用奇怪。白鹿書院的其他人隻是一門苦讀,對於末旦評這種聚會根本不感興趣,隻有葵心向往之,特意趕來混個肚皮圓飽,倒是讓二位見笑了!”
“哪裏的話,白石兄過謙了。白鹿書院此來有白石兄一人足矣!”
柳永一聽知道了大概,隨即不留痕跡的隨口甩了頂高帽過去,又是一頓寒暄客套。
此時天色大亮,林中霧氣早已散去,三人言談甚歡,便說說笑笑一同結伴下山,往書院食堂走去。
“哼,臭強哥,難得人家起來這麼早等他一起吃早餐,也不知道去哪裏鬼混了,這麼久都不回來!”
食堂裏,盯著已經降下了溫度的饅頭和稀粥,湘雲雙手杵著臉,嘟著個小嘴在那獨自生著悶氣,完全沒有了吃飯的心情。
旁邊的司馬望卻是不管這些,左右手各拿著個大饅頭,嘴裏還拚命嚼著一個,半天才很費勁的咽下去,開口道,
“祥雲,你先吃點吧。現在又不上課了,鬼知道強子這家夥上哪瘋去了,說不定他的玲妹妹早就給他備好了早飯,正你儂我儂的相互喂飯呢!”
“死胖子,閉上你的臭嘴。哼,不吃了!”
胖子的嘴巴真的很臭,哪壺不開提哪壺,本來每天看到總是出現在強哥身邊的那個倩影,湘雲心裏就不大舒坦,憋氣的很,此刻被他這麼一提,哪裏還能壓的住火,立馬起身往外走,準備找個地方發泄一下。
“哎,奇怪啊,我提那個柴郡主,他發什麼火啊?祥雲這小子不會真有龍陽之癖,喜歡上了強子吧?”
看到某腐莫名的發火,司馬望也是詫異的停止了嘴巴的嚼動,半邊饅頭‘啪嗒’一聲掉落在桌上,不時的打著轉。
“吃你的飯去,別特麼亂嚼舌根!”
一旁的蔡岩立馬給了他一個爆栗,差點沒讓他那張肥臉和桌麵來個親密接觸,隻是隨後望向湘雲的背影也是充滿了思索和疑惑。
“哎喲,誰啊?咦,強哥?你去哪裏了,我等了你好久了!”
正想著,湘雲卻是邁出門口時衝的太急,一頭紮進了某人的懷裏,撞的七葷八素,待回過神來,才發現了旁邊姍姍來遲的許仙,卻是完全忽略了被撞之人。
被撞的某人很是無語的揉了揉胸口,抑鬱道,
“我說祥雲,雖說那天在球場上我對你表白了,你也不用這麼急著投懷送抱啊,把我撞壞了,你就不心疼嗎?”
“啊,三變學長,你怎麼也在啊?”
聽到調侃的話音,湘雲這才發現了柳永,表情立馬變得不自然起來。
“怎麼,強哥來得,我就來不得?”
柳永一見某腐的表情,促狹一笑,嘴上又開始不饒人的捉弄著她。
“不是啦,隻是,那個,對了,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們叫份飯菜。”
對於柳永,湘雲現在是有些提心吊膽,對於對方的調笑也是摸不著底,於是趕緊岔開話題,借故想要溜走。
可就在其轉身之際,柳永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