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士稍安勿躁,此乃小子一時所想,你又何必動怒。況且詩文變革自古有之,大漢曰賦,盛唐為詩,今番便換做了詞,焉知傳承下去不會變成小曲、評書之類的風格?”
既然已經豁出去了,某腐自然再沒有什麼顧慮,倚著前世多出的一千多年發展經驗據理力爭,竟是將朱熹這個老頭駁的滿臉通紅,立在當場。
蘇軾眼前一亮,似有所悟,當下趕緊接道,
“賢弟之言如醍醐灌頂,愚兄似有所感,卻不知該如何作為。賢弟既有此言論,想必心中早有丘壑,不知能否作詩一首,以開我輩之眼界!”
“是啊,祥雲,來一首吧!”
“盛名之下無虛士,祥雲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是啊,來吧,我看好你哦!”
“作不出來就是沽名釣譽,不配待在這裏!”
“是啊,嘩眾取寵尤為可恥!”
吃瓜群眾這時也來了興致,紛紛起哄,要求湘雲給出個有說服力的詩篇,更有少數居心叵測之輩,夾在中間準備看笑話。
靠,就知道你們這些牲口沒安什麼好心,差點陰溝裏翻船,幸虧姐我早有準備,這下你們怕是要失望了。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天色已晚,我便以《小床》為題,聊表心意。”
某腐見大家都在等著,也不廢話,輕咳兩聲,當即吟道,
“小床很小/小的隻容得下/兩個人。”
……
“這就完了?”
“這特麼也叫詩?”
“連屎都不如!”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滑天下之大稽!”
“詩文若是如此簡單,我等十年寒窗還有何意義?”
“濫竽充數之輩就應當滾出此地!”
見湘雲的詩就是這樣短短的十三個字,還一點格式都沒有,深覺被耍的吃瓜群眾們頓時出離的憤怒了,一個個口誅嘴伐,大有不把她罵死誓不罷休的架勢。
就連許仙、蔡岩等與她相熟之人,也是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望著這個作詩不如說是作死的騷年,一臉的蛋疼。
唯有蘇軾、柳永、李清照等渺渺數人鎖眉沉思,消化著這首所謂的小令,其中那回味悠長的意境。
“妙,妙啊!此令雖看似亂七八糟,毫無格式可言,且隻有渺渺數言,但其蘊含意義之深遠,卻還在先前那首《水調歌頭》之上,令人回味無窮,不禁遐想連篇!”
突然,蘇軾一拍大腿,驚到眾人,隨後的一番解釋讓人們再次誦讀這首小詩時,頓時感覺又是一變,再讀時依舊還有不同的感受,方才知道這詩確是短小精悍,乃是大成之作。
於是一眾牲口們連忙改口,將湘雲誇的就像是文曲星下凡,天上有地下無的詩仙一般,給架到了神壇或者說是火爐上輪番的燒烤。
“哼,此作雖有開辟格局之嫌,卻是一首淫詞豔曲,不足為道!”
雖然同為嶽麓書院中人,可朱熹就是看不慣某腐那張囂張的嘴臉,當下沉聲譏粉著,將這首小令貶的一無是處。
湘雲不以為意,隻是簡單的笑了笑,回敬了一句,
“不知潔身自好的副院士想到了哪些不堪入目的畫麵呢?”
“哈哈哈!”
不嫌事多的吃瓜群眾們哄然大笑,讓朱熹那張老臉變得越發鮮紅,卻是其自己挖坑自己跳,做不得聲,隻好恨恨的坐回原位,不再言語。
“賢弟大才,愚兄自愧不如。然初聞佳作,便有抓耳撓腮之感,心生癢之,不知賢弟能否再作一首,以應愚兄這過分的要求?”
蘇軾不管那麼多,見獵心喜之餘,心中所悟更多,但覺一首不過癮,想著再來一首的念頭,便耿直的求了上來。
我艸了個DJ,不是吧?姐我總共就會那麼一兩首,都掏空了,我還混個毛啊,不行,隻能再拿一首出來,打死也不逞能了!
湘雲差點樂極生悲,不敢再浪,於是老老實實的端坐,開始祭出腹中的強力殺氣,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
“孟公子所言乃莊子的《逍遙遊》,大庭廣眾之下果然剽竊,怕是不妥吧?”
誰知剛醞釀好的情緒便被國子監才子晏幾道給陰陽怪氣的打斷,心中很是不爽,沒好氣的道,
“我還沒作完,你著什麼急啊?你是不是怕我再出佳作,徹底蓋過你的才華啊?”
“好,既如此,晏某便洗耳恭聽公子驚世大作,還請不吝賜教!”
晏幾道事前也探過底,知道某腐除了數理之外,其他各科均是墊底,屬於屎的不能再屎的水平,至於國文,更是慘不忍睹,當下被其一堵,也是冷笑不語,等著看她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