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為湘雲的死深切哀悼之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原來錢乙不願放棄的檢查起了孟大小姐的身體,俄而驚喜的發現其還未死的事實,頓時大聲喊道,
“湘雲還活著,都別傻站著了,快來幫忙!”
“什麼,湘雲還活著?真的嗎,太好了!小乙,現在怎麼辦,要怎麼救她?”
聽到某腐還有救,許仙簡直是喜出望外,死死抓著錢乙的手不放開,讓這個瘦弱的小子根本沒法動彈,隻好無奈的說道,
“強哥,你冷靜點,你這樣我沒辦法搶救的!”
“哦,好,對不起,現在靠你了,無論如何,一定要把湘雲救活!”
經過對方的提醒,許仙這才發覺自己的失態,連忙鬆開了錢乙的手臂,滿懷希望的盯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期望。
“我也沒有什麼把握,現在隻能先幫她止血,至於箭頭有沒有刺穿心髒,也隻能聽天由命了。而且這裏什麼東西都沒有,最好還是趕去禦醫院,請我師傅、師娘出手,這樣不僅工具、藥材齊全,救活湘雲的把握也更大些!”
錢乙皺著眉頭,一副很棘手的樣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工具和藥材,他也隻能做些應急的措施,對於孟大小姐的傷勢的好轉隻能說是聊勝於無。
“伯岐,三變,你們去跟馬車夫說好準備一下,我現在就帶湘兒進宮!”
好在這個時候對比於其他人的慌亂,鐵手的頭腦還比較清晰,先是渡了道真氣進入湘雲體內,幫其吊住性命,隨即有條不紊的吩咐著,更是搶過孟良手中的寶劍,直接將湘雲後背上的箭翎砍斷,示意許仙抱著孟大小姐趕緊往營地奔去。
“湘雲,你一定要撐住,我不要你死,你絕不能死,我們還沒有拜堂成親,你還沒有成為我許仙的妻子,怎麼能這麼簡單就離我而去,你要堅持住,你說過的,要看著我在球場上踢球,打敗所有人,找出殺害師傅和小孫的凶手,我答應你,隻要你醒過來,我都聽你的!”
得了小乙的建議和鐵二爺的吩咐,有了目標的許仙拔腿就往營地趕去,一路上不停的和懷裏昏迷不醒的人說著話,兩隻胳膊酸麻不止也感覺不到,前些日子的刀口迸裂也不在乎。
他所在乎的,隻是早點趕到營地,早點上去馬車,早點將懷裏的人送去禦醫院搶救,為此哪怕胳膊斷了,流血不止也毫無關係,一切隻為了救活湘雲,這個刻骨銘心愛著自己,自己也深愛的人。
或許是擔憂孟大小姐的傷情,就連天上的雲彩也越發的陰鬱起來,不停旋轉翻滾著,發出無聲的咆哮,似乎在發泄著什麼,又似乎在焦急著什麼。
山穀裏忽然刮起迷眼的大風,卷起漫天的樹葉打在人臉上,劃出道道血痕。
許仙不管不顧,隻是緊了緊手臂,低著頭一直向前猛衝,好在湘雲開始時逃跑的路線十分巧合的是往營地的方向重疊,於是過了有盞茶的功夫,眾人已奔回到了營地旁的山道上。
沒有過多的廢話,許大公子直接跳上了其中一輛考前的馬車,催促著車夫駕馬快走,節省著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
事急從權,鐵手沒有多說什麼,很幹脆的將車夫趕下,將錢乙也塞進了車廂內,自己則和孟良、柳永三人跳上了車夫的位置,親自駕著車,往山下趕去。
“快點,再快點!”
這輛馬車配備的馬兒也屬上乘,一路不停的嘶鳴,得得的聲響聽起來相當的有節奏。
不過許仙仍舊感覺到速度太慢,不時大聲催促著,恨不得馬車能夠飛起來,或者直接一個瞬移出現在禦醫院門口。
隻是夢想是豐滿的,然而現實卻很骨感,飯要一口一口的吃,馬車自然也要靠著軲轆在山路上行駛,不可能像是那些古代科幻大片裏的筋鬥雲一樣,一個跟頭就是十萬八千裏。
雖然沒有神一般的速度,但馬車的行駛速度也是到了它的極限,整個車架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保不準在下一秒就會四分五裂的散落成一地的碎屑。
好在馬車的材料都是質量過硬的國家免檢產品,雖然吱呀著抗議其上的眾人超負荷運轉自己,但搖搖晃晃的也是撐了下來。
“文強,將湘兒的金牌給我,快到城門口了,我先去和那些守衛打個招呼!”
遠遠的,汴京城那高聳的城牆已是在望,鐵手拿到那塊禦賜金牌已是從座駕上一躍而起,在空中便大步流星的朝著城門掠去。
而就在這是,湘雲卻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哇’了一聲,口中的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漾,讓眾人的心揪的越發的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