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禮數什麼的這都不重要,隻要湘兒好好的,別說你儂我儂,就算是發生些什麼不該發生的事,一切也都好說,大不了朕直接賜婚好了。”
說曹操曹操到,劉娥的話音剛落,房門就被再次打開,真宗的聲音隨著他的人一起進了屋內,語氣很是爽朗,許是知道湘雲蘇醒,心情愉悅的緣故。
“皇帝老伯,你就知道拿我們開涮,哼,不理你了!”
湘雲的臉色因為失血過多,本來白的嚇人,聞言竟是出奇的紅潤起來,不過她顯然沒有為此而高興,反而撅著小嘴,將頭扭向了朝裏的一側。
此話一出,許仙和孟良雙雙變了臉色,皇上是誰?那可是真龍天子,一言可定人生死,跟他嗆聲完全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這萬一要是惹的其不高興,豈不是自己作死嘛!
這二人趕緊跪下求情,借口無非就是某腐缺乏教養,年紀小不懂事雲雲。
誰知真宗渾不在意,反而悠悠的歎了口氣,
“喲,生氣了啊?你們不必如此,朕沒有怪罪湘兒的意思。多少年了,沒有人敢和朕使小性子了,這種感覺真的很懷念啊!”
“皇上,你是不是又想起雅妃了?”
似乎是透過皇帝的話明了了其內心的獨白,皇後劉娥頗有些幽怨的問著,那酸爽絕對是打翻了醋壇子。
皇後的發問讓趙恒意識到身邊還有位正牌夫人,想想別的女人就算了,這下意識的說出口,她沒有讓自己下不來台就已經是顧慮到一國之君的麵子了,當下立馬轉了口風,
“逝者已矣,娥兒你就不要多慮了。我也是看到娥兒這樣,心生感觸罷了!”
“不用感觸了,我知道你還在為當年的事耿耿於懷,不過我已經收了湘兒作為義女,以後會盡量照顧好她的!”
劉娥心中腹誹不已,隻是對於當年的隱秘不好直說,於是將自己認女兒的事道了出來,算是表明自己的心跡,給皇帝一個交代。
“義女?娥兒,你又何必如此,當年之事沒有是非對錯,朕也一直沒有怪你,你不必為了補償什麼而這麼做。”
一聽這話,趙恒眉頭皺起,想起二十年前後宮的爭鬥,心下淒苦,為了解開皇後心中的那個結,特別解釋了一番。
“臣妾也不是想要補償,以前的時候是各憑手段,為了生存誰都不會相讓,事情過去就過去了。隻不過湘兒這孩子聰明伶俐還又活潑率真,臣妾一見了就十分的喜歡,而且本來就是一家人,這才有了收為義女的想法。”
劉娥知道皇帝誤會了自己,連忙撇清了此事與前事的恩怨,直言是與孟家小姐投緣才這麼做的。
‘一家人’三個字使得趙恒心中無比的震動,真宗狐疑的看了下陪了自己大半輩子的皇後,見對方也回望著自己,眼神清澈,完全不像是作偽的樣子,這才點頭道,
“說的不錯,都是一家人,不必那麼見外,倒是朕著像了。娥兒深知我心,朕很欣慰,那就選個黃道吉日,把事情辦了吧!”
“母後,皇帝老伯,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躺在床上的孟大小姐急了,明明知道二人談論的是和自己相關的事,就是一頭霧水,一點也不明白什麼意思。
二人看著湘雲相視大笑,真宗拂須戲謔道,
“你這丫頭,躺在病床上還不老實。還有,你既然叫皇後為母後,怎麼還叫我皇帝老伯啊?”
“人家這不是叫習慣了嘛,好嘛好嘛,兒臣給父皇請安!”
湘雲見真宗麵色不渝,已經傲嬌了一回的她不敢再次落皇帝的麵子,隻好選擇了妥協,很不情願的問了聲好。
“看你這不情不願的樣子,好像認下我這個父皇,你吃了很大的虧似的。”
真宗一臉的鬱悶,貌似自己這個九五至尊還被嫌棄了,不由很是無語。
某腐自然不會再說什麼刺激這個皇帝老伯,現在應該說是父皇了,而是什麼高興說什麼。
這條腿比皇後那條還粗,可以說是整個大宋最粗的一條大腿,她要不緊緊抱好,那可就是真傻了。
於是在某腐的帶動下,小小的病房裏歡聲笑語,昨日的愁苦與悲痛已是盡去,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如釋重負一般的輕鬆。
在笑鬧了一陣之後,由真宗打頭,眾人都各回各家補覺去了,隻有許仙依舊不願離開,靠坐在床頭,隻是一個勁的端詳著孟大小姐那略顯憔悴的麵容,準備將其牢牢的印在自己的心裏。
“強哥,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啊?”
被心上人近在咫尺的盯著,湘雲有些不知所措,弱弱的問了一句。
許仙沉默了一會兒,看的某腐心裏發毛,這才幽幽說道,
“你一定很痛吧,為什麼不說出來,反而強裝著笑臉哄大家開心?你以為這樣我們就能放心了嗎?我們隻會更加的擔心!”
“對不起,強哥。我隻是不想看到大家愁眉苦臉的樣子,反正我也挺過來了,這點疼忍忍也就過去了,何必讓所有人都為我擔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