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孟大小姐撒嬌般的話語,趙恒也是在為著場中的鬧劇皺眉之後緩解了情緒,繼而笑著說道,
“好了,就知道你這丫頭坐不住,去吧,去跟那些球員說道說道,朕也不想好好的一場球賽變成了比武大會。你就跟他們說,朕警告他們,誰要是再敢鬧事,就抓起來打板子,打得他認錯不敢為止!”
“放心吧,父皇,我肯定讓他們服服帖帖的,誰要是不聽話,哼,我親自拿板子把他們打的屁股開花!”
真宗的話說的隨意,湘雲卻握緊了小拳頭,信誓旦旦的保證著,隨後便急不可耐的竄下了看台,往齊雲社的休息區奔去。
“這丫頭!”
趙恒搖頭苦笑著,實在是拿這個女兒沒有任何的辦法。
看到這副情景,坐在旁邊的劉娥卻是吃起了義女的幹醋,酸味十足的說道,
“能得皇上萬千寵愛於一身,是這丫頭最大的幸事,一般人想要也隻是一種奢望而已!”
“呃,娥兒,你這話說的,叫朕情何以堪啊!”
聽到那股酸氣十足的話語,趙恒臉上的苦笑更甚,卻是很尷尬的應了一句,不知該怎麼安撫使起了小性的皇後。
趙斌和身旁的師師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底那一抹很明顯的笑意,隻是不敢笑出聲來,唯有隱晦的牽著手,不時的撓著手心,你儂我儂的享受著屬於他們自己的二人世界,全然不顧已經熱血沸騰的觀眾席。
“二缺,你說他們怎麼就沒打起來呢?白白錯過了一場好戲!”
“誰說不是呢!不過,再提醒你一遍,老子叫二絕,因為老子有兩項絕技,你要再叫我二缺,信不信老子揍你丫的!”
“切,就你還二絕,拉倒吧!昨天隔壁的張寡婦就和我說了,你那是短平快,加起來應該是三絕。”
“什麼,你也去張寡婦家了,老子和你拚了!”
“那麼激動幹什麼?橫豎是個寡婦,你能騎,我就不能騎?哎喲,你個二缺來真的啊,我今天不揍死你丫的,我就不叫三蛋,看我這招猴子偷桃!”
雖然場內的騷亂被及時的製止了,但場外那些吃瓜群眾們鬧哄哄的情形根本沒法停下,更有不嫌事多的紛紛叫嚷著要打上一架,助助氣氛。
期間還有不少的牲口一時興奮爆出些隱情軼事,引發一出出激烈的爭鬥,虧得開封府維持秩序的衙役數量不少,不然說不準就會引起更大的暴動,那事情就鬧大發了。
而這時,某腐也是衝到了齊雲社的休息區,看著快速處理完毛興傷口的錢乙,急切的問道,
“小乙,隊長他傷的怎麼樣,嚴不嚴重,還能比賽嗎?”
“血是暫時止住了,不過傷口很深,比賽結束就得馬上縫合,要是就這樣一直沒事還好,就怕比賽時,對方射門太過頻繁,撲救次數太多,導致傷口再次撕裂,那就更加嚴重了!”
錢乙一邊整理著自己的醫藥囊袋,一邊很嚴肅的說著,不過他也知道,在這種對抗激烈的決賽中,守門員不撲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是老夫疏忽了,沒想到皇上親臨現場,血狼會下手還會這麼狠,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留啊,唉!”
黃如意雙眉緊鎖,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要是球員都拚光了負傷下場,他這個教頭再牛掰,也得陷入無人可用的尷尬境地,那比賽也就大勢去矣了。
“這下麻煩了!”
湘雲聞言眉頭皺得更緊,齊雲社裏那些傷員不說,就是現在場上的陣容中,都有兩個人受傷,不僅是極其重要的位置,而且傷勢還都不輕。
這樣發展下去,血狼會會越發的肆無忌憚,而齊雲社人人自危,踢球都束手束腳,這比賽也會變得十分的艱難。
有鑒於此,湘雲立馬快步走到即將繼續比賽的裁判身旁,指了指看台上的真宗低語了幾句。
見是長公主殿下親自下場告知皇上的聖喻,那當值的裁判自然是頻頻點頭,招來兩隊隊長,再次聲明了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蹴鞠精神,警告著若是再有傷殘事件發生,無論是否故意,一律罰下場杖刑,算是亂世用重典的經典案例了。
哼,以為這樣就能阻止得了我了嗎?你們也太天真了,贏不了比賽,被盯上的我遲早是個死,和這比起來,區區的杖刑算個屁啊!老子隻要將許仙再廢掉,這場比賽也就十拿九穩,前鋒和守門員都傷了,就算老子被罰下場,邦彥他們也足以解決剩下的對手了!
高俅表麵答應,實則冷笑著返回了原位,與身家性命相比,那隻是皮肉之苦的杖刑實在是沒有什麼威懾力,對其一點作用都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