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適逢戰爭之時,生怕自己的寶貝孫兒和自己那幾個兒子一樣的不幸,皇甫奇便十分憋屈的被自己的爺爺給軟禁在了延安府中,平時沒什麼事也至少有五六個或明或暗的高手隱在他的身旁,算是徹底盯緊了這位少帥,防止少年熱血衝動,偷偷跑去戰場上送死。
百無聊賴之際,皇甫奇卻意外見到了老同學湘雲,隻是這位老同學的狀態有點不對,似乎是撞壞了腦袋,記不起以前的事了。
可不管怎麼說,老同學的到來至少也能排解一下苦逼的軟禁生活中的那些煩惱和困頓。
然而好好的心情還未舒展開來,湘雲便因為夯貨衛台提起的強子而性情大變,情緒失控下已是淚流滿麵,更是由於無名的悲傷而引發頭痛,直接昏厥了過去。
皇甫奇趕緊將其抱到床上,施展一些簡單的急救措施,心下已是認定許仙遭遇了不測,頓時本就存在的愛慕之心泛濫而起,下定決心一輩子守護在孟大小姐的身邊。
好在這個時候皇甫少華派人去請的大夫也是趕了過來,見狀立刻上手進行了一番查看,隨即對症下針,及時的控製了傷情的發展,令其轉危為安。
“大夫,湘雲她情況怎麼樣了?”
見大夫診治完畢,皇甫奇連忙上前輕聲問了一句,卻是沒敢驚動正在昏迷或者說熟睡的湘雲。
“這位姑娘頭部受到了撞擊,裏麵出現了一些淤血,不過倒是沒有性命之憂,隻要每日敷些活血化瘀的藥物,三五日內便可痊愈。隻是我觀其神色和脈搏,似乎是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這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治好,老夫也隻能開些安定寧神的藥物,此外還需緩緩疏導,讓其靜養一段時間,再查看效果如何吧!”
少將軍親自問話,大夫立馬知道了床上的女子身份不一般,也不敢怠慢,將湘雲的病情一五一十的敘述了一遍。
聽罷大夫的話,皇甫奇三人這才心下稍定,大方的付了診金,禮送走了大夫。
“小翠,湘雲就交給你照顧了,不管她有什麼要求,你都要設法滿足她,不能讓她受半點的委屈。還有等她醒過來後,給她換上女裝吧,作為一個女子,還是恢複本來的裝束比較好些!”
回到了廂房,看著躺在床上安詳的睡著的湘雲,皇甫奇心中忽然湧現出一股酸楚的滋味,於是叮囑了丫鬟小翠幾句,便也帶著周澤二人退出了房間,實在是受不了再看到那張精致臉龐昏睡的場景。
“夯貨你個白癡,明知道強子和湘雲是形影不離的,如今她自己一個人過來,強子卻不見了蹤影,肯定是出事了,你特麼的還提,你是想讓湘雲哭死嗎?”
出了房門,來到了廊道上,周澤就一個勁的埋怨起了旁邊的夯貨。
衛台則是耷拉個臉,麵對坑貨的責罵也不反駁,似乎也是知道是自己的失言,才導致湘雲的傷情爆發,倒是很光棍的默認了。
隻是一個疑問在他的腦海中始終揮之不去,在思慮了良久之後,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向了旁邊同樣沉默不語的皇甫奇,
“少帥,你說強子是不是真的死了?要真是這樣的話,湘雲以後和怎麼辦啊?現在還是失憶的狀態,萬一她要是哪一天她恢複了記憶,那還不得哭死啊!”
“是啊,按理說強子不像個短命的人啊,這怎麼說沒就沒了呢?神棍還幫他算過命,說他能活到九十九,沒想到這麼年輕就……唉!”
聽到夯貨提起了許仙,周澤也是停下了埋怨,唉聲歎氣的感慨著老同學的慘死,自己卻是沒有半點的辦法。
隻是在聽到二人提起許仙之時,走在前麵的皇甫奇陡然停下了腳步,厲聲說道,
“以後不管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不要提起強子這個人,就當他從來不存在好了,以免湘雲受到更大的刺激,導致病情惡化。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個同學,我不想再失去第二個!”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這種事情隻能瞞的了一時,終歸瞞不了一世,等哪天湘雲的記憶恢複,她自然會想起強子來,到那時可就誰都勸不了她了!”
衛台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隻是依舊擔心著病床上的那位女同學,完全恢複記憶之後的狀況。
皇甫奇也是無法可想,腦中有些紛亂,隻得搖頭歎道,
“唉,這還真是個悲傷的故事,目前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先讓她把傷勢恢複了再說吧!”
他的話可以說是不是辦法的辦法,身後二人聞言也是一陣無奈,隻得暫時放下這個煩心的憂愁,到校場上揮灑著自己的汗水。
好在湘雲的傷勢還是相當穩定的,翌日清晨,經過一夜的沉睡,因悲傷過度導致昏厥的孟大小姐就神采奕奕的睜開了雙眼,坐起身來。
倒是小丫鬟小翠不知道這位長公主殿下究竟何時才能醒來,半夢半醒的坐在床邊死撐,以至於終於是熬不住眼中的困意,趴倒在了床上,天都已經大亮了還是睡的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