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追尋湘雲的許仙,卻因為傷重昏迷倒在了馬匹之上,幸虧被華山腳下的李伯伯所救,將養了幾天,傷病才漸漸好轉。
然而身體還沒好利索,這位少年就火急火燎的上馬趕路,希望能快點找到自己心愛的人。
不過這回許大公子吸取了教訓,沒有貿然前行,眼見天色將晚,便進了洛川鎮打探消息。
豈料剛在龍鳳酒樓安頓下來,就聽見隔壁桌的幾個漢子談到了長公主的事情。
他趕緊坐過去打聽起了湘雲的情況,卻意外得知了心上人和西軍少帥大婚的消息,頓時如遭雷擊,默然不語的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初聞噩耗,許大公子肝腸寸斷,卻在房中冷靜下來後,猜測湘雲可能是遇到了無法抵抗的逼迫,才不得不答應這種無理的請求。
有鑒於此,許仙決定混入延安府中暗中打探消息,查明情況下將湘雲救出來,即便搬不來救兵,也不能把人給陷進去。
於是,在輾轉反側了一個夜晚之後,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許仙就匆匆吃了早飯,頂著清晨的嚴寒,駕馬朝延安府趕去。
此刻的延安府城內,則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經此一役,雖然西夏大軍還沒有撤離,但沒了糧草,他們也就如同那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長時間了。
百姓們終於可以安穩的過上一個年事,心中自然是十分開心的,再加上將軍府裏大辦喜事,滿城都是張燈結彩,顯出一片祥和喜慶的氛圍,使得延安府的居民們更是多了些熱鬧可以看,自然也就樂嗬嗬的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了。
許仙趕到延安府時,正看到城樓上飄蕩的大紅燈籠,心下頓時咯噔一聲,想見到湘雲的心情更加的急迫。
隻是現在是戰時,為了嚴防一品堂奸細的滲入,進出城門必須要報出可靠的身份證明,好在幾人從京城出發時就料到了會有這種情況發生,臨時準備了很多查有所據的冒名身份。
借著這樣的證明,許仙化身為一位四處遊學的少年,順利的進入了城內,隨意的找了個小客棧潛伏下來,便出門打探起了情況。
“老伯,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長公主現在的消息?”
延安府一個偏僻的角落,一位老人正在費力的貼著春聯,許仙趕上前搭起了手,順便好似隨意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見有人幫忙,老者也是樂得和這個年輕的後生聊起了家常,
“年輕人,謝謝了,你要問起長公主,那可真就找對人了。我隔壁鄰居老王家那侄女她姑丈的小外甥,就在將軍府裏當差,有什麼風吹草動,我這裏保證是第一手的資料!”
“哦?願聞其詳!”
一聽這話,許仙心中一動,壓下了狂喜的心情,裝作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等待著老者的解答。
老頭見這個幫忙的後生很趕興趣,立馬起了談興,一邊刷著漿糊,一邊興致勃勃的說道,
“那位神武長公主要和少將軍結婚的消息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嗯,昨日裏剛剛聽說了!”
“那我就不多說了,我就說點八卦的小道消息吧。”
“老伯請講!”
“話說狄青狄大將軍將長公主救過來後,皇甫將軍便將其安置在了將軍府內暫住。誰曾想這少將軍竟然和長公主是老同學,這一來二去的,相處的時間長了,便情投意合了。老將軍看在眼裏,喜在心裏,便替他二人做主,操辦起了這婚事!”
“哦,情投意合?怎麼會!”
要說皇甫奇喜歡湘雲,許仙倒是能夠相信,但要說湘雲會喜歡皇甫奇,打死許大公子,他也不會相信這個說法。
因為他與湘雲之間的愛情是經受了許許多多的磨難和生死考驗錘煉出來的,怎麼也不會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輕易改變。
所以這個少年很是懷疑老伯的說法,不由懷疑的反問了一句。
老伯見對方不信,不禁急道,
“你這年輕人怎麼就不信呢,我說的可是真真的事啊!就在打仗的那天晚上,長公主還夜宿在少將軍的臥室裏,這可是將軍府的那些下人們親眼所見,這要不是情投意合,哪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什麼?夜宿少將軍的臥室!怎麼可能,湘雲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的,這之間肯定有什麼問題!難道是被逼迫的?混蛋,皇甫奇,枉你貴為西軍的少將軍,竟然如此不顧廉恥,我就算拚著性命不要,也要殺了你,還湘雲一個清白!
聽到這種苟且之事,許仙腦袋直接‘嗡’的一聲,如同是被五雷轟頂一般,暈暈的幾乎都找不著東南西北了,心中全是殺死皇甫奇的念頭,赤紅著雙眼全身打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