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門前,許仙拜托小丫鬟送信給湘雲,雖然極力遮掩行蹤,匆匆離去,卻不料仍舊第二次被衛台撞見。
夯貨心中的疑惑更深,不禁問起了大包小包抱在懷中的小翠,卻意外得知了男子姓許,是長公主殿下的朋友。
衛台瞬間便在心中確定了男子的身份,頓時麵色大變,也不顧小丫鬟懷中滿滿的東西,疾步往府內趕去,追著周澤的背影而行,
“坑貨,等等,先停一下!”
“什麼事啊,這麼急急忙忙的,不會是被狗攆了吧?”
周澤有些莫名其妙的停住了步伐,看著一臉急切的衛台問著。
“混蛋,老子沒心思跟你開玩笑,我剛才看見個人!”
看到自己的爛兄爛弟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衛台更加的急迫,直指事情的中心。
可周澤卻像是德雲株式會社裏說相聲的師傅般,依舊不緊不慢的的挖著鼻孔,
“你不會又是做了什麼事看見你爹了吧?老是這副大驚小怪的樣子,難怪老將軍說你不穩重,不讓你上戰場的!”
“你才看見爹呢,你看見的都是你爹!”
見對方不為所動,衛台也是急的冒火,直接就罵上了。
“我去,你小子吃槍藥了,說話這麼衝?你是不是在校場沒打夠,想繼續打架?好啊,來啊,互相傷害啊,看到底誰怕誰!”
周澤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擼開了袖子,掄起拳頭就朝著衛台的臉上轟去。
夯貨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卻並沒有躲閃,而是在那拳頭正要將自己的臉衝擊的變形之時,說出了一句話,
“沒鬧了,坑貨,我看到強子了!”
“呼!”
那碩大的拳頭在衛台的鼻尖堪堪停住,帶出的勁風直接刮在了他的臉上,使得他情不自禁的眯起了雙眼。
不過還未等他睜開眼睛,周澤的聲音就在耳邊響了起來,
“你發什麼神經,強子早就已經死了,你是眼花了嗎?還是昨天擼多了,神誌不清了!”
坑貨性子比較急,所以嗓門也比較大,聞言立馬就嚷嚷起來,嚇得衛台趕緊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出聲,
“小聲點,這種事情是能隨便議論的嗎?趕緊給我閉嘴啊!”
然而夯貨的出發點是好的,隻是在實施的過程中出了點差錯,那隻捂嘴的手因為有些大,竟是順帶著將鼻子也給捂上了,差點沒把坑貨生生給憋死。
好容易扒開了那隻捂住自己呼吸通道的罪魁禍手,周澤大口的喘著粗氣,翻著白眼很是惱怒的吼道,
“夯貨,你這個混蛋,你特麼是想蒙死我啊?”
“呃,我隻是想提醒你說話小聲一點,手滑了一下,抱歉啊,嗬嗬!”
看著對方那張憋得如同豬肝一般的臉色,衛台想笑卻又怕其下不來台,頓時整張臉扭曲的很是怪異,沒心沒肺的表達著歉意。
“嗬嗬你妹啊,你知不知道我剛才都缺氧了,要不是死活扳開了你的手,老子就憋屈的成了個捂死鬼了!”
周澤依舊沒有消氣,緊盯著夯貨,那模樣仿佛對方要是不給個說法,賠個三五千兩的銀錢,說不定他就直接躺倒在地不起來了。
衛台自然知道這貨的特質,也不搭理他,揮揮手將話題一轉,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看到強子了!”
果然,在聽到強子這個老同學的稱呼時,周澤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了過來,也是壓低了聲音,撓著腦袋道,
“夯貨,你確定那人是強子?不會是眼花認錯了人吧!”
“雖然不敢確定,但最少也有九成的把握。試想一個長相如此相近,也是姓許,認識湘雲,還大老遠出現在延安府的少年,又有幾個?”
見坑貨不大相信,衛台給出了自己的推理,麵對著種種的巧合,最後的答案也就呼之欲出,周澤點了點頭,終於是相信了這個爛兄爛弟的話,
“確實,按照你說的話,十有八九是強子,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
“走?去哪兒!”
“當然是去告訴少帥,讓他把婚禮給取消掉啊!強子要是死了的話,他娶湘雲我是一點意見都沒有,可要是強子沒死,這婚事可就有些不地道了,這不是擺明了的奪妻之恨嘛。雖說我們和少帥走得近,少帥也確實是喜歡湘雲,可也不能因為這樣就違背自己的良心啊,難道我們在書院學的禮義廉恥都還到狗身上去了嗎?”
對於夯貨的問話,周澤一邊走著,一邊解釋著,一根筋的往皇甫奇的房間而去。
而聽到這話,衛台趕緊跑到了前麵攔住了他,
“喂,我說你能不能用腦子想想再做決定呢?你把這事和少帥講了能起作用嗎?這婚事可是皇甫老將軍親口宣布的,要讓他取消,你總得有個合適的理由啊!他要問你為什麼,你怎麼回答?”
“照實回答唄,就說湘雲和強子是一對,強扭的瓜不甜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