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掉包敗露(1 / 2)

滯留在宋朝皇宮之內,被充當做人質的忽必烈忽然生起了怪病,連續七八天臥床不起,群醫束手無策,竟是查不出絲毫的病因。

忙著婚姻大事的孟大小姐聽了老哥賤男首的話才知道發生的事,直覺其中有古怪的她立馬驅車趕往皇宮,帶上禦醫院首座楊士瀛夫婦來到了軟禁蒙兀兩位皇孫的偏殿。

到了地點後,某腐也不囉嗦,上來就讓楊士瀛紮針,結果一針下去,忽必烈立馬活蹦亂跳的從床上躍起,奔向了廁所。

“混蛋,你們對老四做了什麼?”

看到自己的四弟出現了突發的狀況,蒙哥急的大聲質問著,眼中的擔憂和憤怒相當的明顯。

某腐的手卻往下輕柔的按了按,好整以暇的回道,

“皇長孫何必這樣焦急,楊禦醫的醫術可是大宋頂尖的,你沒看久病不起的四貝勒剛才已經能夠一躍而起,健步如飛,那最後的幾聲咆哮更是聲若洪鍾,哪還有半點氣虛的模樣?”

“你……”

蒙哥緊握住拳頭卻根本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本身理虧的他隻能不甘的吃下這個暗虧,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被人惡搞,自己則無能為力。

就在其惱怒之時,一陣稀裏嘩啦的泥石流坍塌聲傳遍整個院落,聽的所有人全都惡心的想吐,突然就患上了嚴重的食欲不振綜合症。

孟大小姐象征性的捏住了自己的小瓊鼻,左手使勁揮舞著,驅散那根本就不可能傳到屋裏來的臭氣,忽然想到了什麼,停下了正在擺動的手,

不對,忽必烈即便是遇到再大的事情,也不可能如此的驚慌失措,而且這屋裏並沒有他從不離手的羽扇,難道說他不是蒙兀四皇孫,那這個人到底是誰?等等,我想起來了,那個胡圖禿臨走時看我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嘲笑我是個白癡,這麼說來他才是真正的忽必烈,蒙兀的四皇孫,現在蹲坑的這個是胡圖禿。混蛋,我被他給騙了,用的還是我曾經在延安府用過的換人方法,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可惡啊!

“湘兒,你想什麼呢,發這麼長時間的呆?”

見某腐動作進行途中突然中斷了許久,臉上的表情更是不停變換扭曲著,作為大哥的孟良很是關心的問了一句,眼神中透露著濃濃的關切。

被聲音打斷了思路,孟大小姐終於回過神來,忍著心中的怒意沉聲問向了蒙兀的皇長孫,

“你們還真是好算計,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四貝勒吧?”

“哈哈哈,我們還以為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長公主一來就直接穿幫了,不錯,在此裝病的是我的六弟胡圖禿,至於老四,想必現在已經到了大都,見到了大汗吧!”

被湘雲識破,蒙哥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算算日程知道忽必烈肯定出了宋境,當下也不再繼續隱瞞,很大方的承認了掉包的事實,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勢。

某腐被他那挑釁的眼神氣了個半死,偏偏還奈何他不得,不禁轉頭不理他,對著禦醫院首座吩咐道,

“楊禦醫,麻煩你把茅坑那個家夥紮好帶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對於這樣的要求,楊士瀛想起剛才那差點把自己膽汁都吐出來的聲音,本能的有些抗拒,奈何長公主金口已開,他也隻能深吸一口氣,朝著不遠處的茅廁衝去。

過後不久,禦醫院首座再次折返回來,剛到門口就彎著腰大口的喘著粗氣,顯然是從剛才就一直憋氣到現在,頗為的不易。

更為不易的是在其身後那個連滾帶爬一頭栽進房內的‘四貝勒’,可能是因為拉的虛脫的緣故,這回真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賴在地上不肯起來,還一個勁的嚷道,

“我忽必烈好歹也是蒙兀的四貝勒,你們竟然這樣對我,這與侮辱我大蒙兀國也什麼不一樣的,難道就不怕蒙宋兩國開戰嗎?”

“唉,老六,別裝了,起來吧,已經穿幫了,在你跑出去的時候,這位神武長公主就瞧出了破綻,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見到這樣的場景,蒙哥都看不下去了,將事情講明,也不顧自己六弟身上的那股惡臭,親自將其扶起。

胡圖禿一聽這話,剛才還氣勢洶洶準備興師問罪的他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啞然無語,隻剩下捂著肚子哼哼的聲調了。

“什麼盛名,你們借機嘲諷別以為我聽不出來,這次掉包的事情姐我認栽了,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那個四貝勒回去之後會不會立刻攛掇著你們的大汗毀約,好借刀殺人,讓我們替他殺掉你這個帝位的有力爭奪者!”

即便是被狠狠的涮了一把,某腐也不願就這麼輕易的認輸,趁著隻有皇長孫在這的時機,倒是不斷的給他上著眼藥,分化他們兄弟間的感情。

聽到這樣惡意的揣測,蒙哥果然神色變得很不自然,在沒有之前的得意,甚至在眼神中還有一閃而逝的擔憂,恰巧被孟大小姐給看在了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