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回頭望去,卻是不喜的皺起了眉頭,揮了揮手道,
“都起來吧。今日是老同學聚會,你們無需多禮。我是作為同學的一份子來的,所以希望你們能夠拋開固有的君臣關係,稱呼我為趙彬或者澤世,當然我更開心的是你們能和皇姐一樣,叫我排骨這個許久不曾聽到的綽號!”
“好,既然皇上這樣說了,那大家也都不用矯情了。排骨,你把我們騙的好慘,早知道你也過來,我們說什麼也得搭個順風車啊!”
皇帝都開了這樣的金口,大家當然不好再跪著,隻是起身後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特殊的同學相處。
好在作為班長的皇甫奇開了先河,同仁宗說笑起來,更是直呼綽號,讓人不禁回憶起了十年前的光景。
眾人這才紛紛上前打起了招呼,同時和護衛在旁的楊宗寶見了禮,畢竟他雖然現在已是北軍的主帥,但當年也曾經是一班的騎射老師。
“你們都來了啊,也好,你們也算是爹最後一屆的學生。看到你們如今這樣,我想他老人家九泉之下也會欣慰吧!”
掃墓結束後,周文君看到十年前的天字一班學子們,一時間恍如隔世,不禁露出一抹淒涼的笑意。
“既然來了就鞠個躬吧!”
見氣氛凝重,旁邊默立的燕南飛忽然跳出來出聲道,算是變向的調節著氣氛。
眾人自然並無不允,隻是在行完禮後,一向以吃貨著稱的司馬望便忍不住詢問著曾經的室友仁宗道,
“排骨,阿飛這家夥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是說要行遍天下,學盡珍肴的嗎?”
“死胖子,你還真是頭豬啊,你難道還看不出來阿飛對文君姐有意思嗎?自從十年前你大哥死後,阿飛就一直等著她,文君姐再是鐵石心腸,到了最近也是鬆口了,這種時候燕南飛又怎麼可能往外跑,自然是待在書院裏,等著最終抱得美人歸了。”
融入了同學之中的仁宗也沒有了架子,見眾人都是一副側耳傾聽的模樣,爆出了一個很是讓人驚喜的猛料。
猴子等人聽完之後一臉的搞事表情,奔著燕南飛而去,準備調笑一番,唯有胖子難得正經的說道,
“唉,自從大哥死後,嫂子就一直寡居在書院裏,接下了院士驟逝的重擔,其中的辛苦我們大家都能想到。如今能有個人不離不棄的等她,我也為她高興。湘雲說過,久伴是最長情的告白,有了這十年的證明,我想他們以後一定會很幸福吧!”
“嗯,死胖子這話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我現在開心的是,有阿飛在,我們今天又能一飽久違了的口福了!”
謝天這個同樣是吃貨的存在卻將如此暖心的話題生生的給掰歪成了逗逼的話,聽的司馬望一陣白眼,不禁鄙夷的嘲諷道,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特麼知道吃,都吃成個球了還不知道節製,難怪要叫肥肥。你咋不憋口氣飄在空中,讓風給吹走呢?”
“哎喲,死胖子,你居然說我貪吃?你怎麼不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體型?自己都一身綠毛了,還硬說別人是妖怪,你怎麼好意思的?”
謝肥肥對於這樣的言論當然不會忍氣吞聲,當下指著司馬望的鼻子就回嗆過去,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撕的勢頭。
趙斌見狀連忙分開了二人,很是無奈的說道,
“好了,你們這兩個活寶也是夠了,都少說兩句吧,西門老師還在教室等著我們呢!”
“咦,西門老師也來了嗎?”
皇甫奇聞言有些驚訝,隨口問了一句,坑貨和夯貨也是湊了過來,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是啊,隻不過西門老師懷了二胎,不能長時間走動,就先和伯歧哥去教室等我們了。”
趙斌點點頭,隨即又漫不經心的爆出了一個驚人的八卦。
司馬望一拍腦袋,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
“對哦,班導在書院可是有職工宿舍的,我們還去鬧過洞房呢!”
“哎,懷孕了?還是二胎,不行,我等不了了,我現在就要去看看!”
一向在江陵發展的馬通卻是第一次聽聞這樣的消息,也不管胖子的感慨,一溜煙的朝著昔日的教室奔去。
而聞聽西門采薇懷孕的消息,眾人也都圍了過來,就連正在捉弄燕南飛的天一三二幾人,也是湊上前詢問著具體的情況。
“懷孕好啊,還是二胎,這就更好了。想當年,班導可沒少調教我們,如今時過境遷,她馬上都有第二個孩子了,這回說什麼我也要成為這兩個小孩的老師,好好的教育他們如何成才!”
謝天更是咬牙切齒的勵誌要成為孩子的老師,隻是那扭曲的神情顯示出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不過這個想法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認同,決定要共同對變態女教師的孩子實施教育,一個個摩拳擦掌的相當有幹勁。
趙斌知道眾人的急迫,於是也不廢話,領著眾人和周文君辭別,便浩浩蕩蕩的朝著教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