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論《低俗小說》的敘事構成語言
風格與特色
作者:鄭海標
[摘 要] 20世紀中後期出現文藝思潮的波瀾對於歐美電影是個不小的衝擊,甚至在某種意義上來講,電影藝術本身也在促使這種文藝觀念的形成和發展。這種“衝擊——吸收——回應”的反饋在昆汀的影片《低俗小說》中得到了完美的體現和較好的詮釋。這種介於新舊之間的表現形式之間,又超越觀者傳統的視覺理念的新型電影,它們具有鮮明的後現代主義的特征,將其放入20世紀電影史顯得獨具特色,與總體略有排斥和難以歸類,甚至有些格格不入,但如果忽視其存在,又使總體似乎有某種缺憾,著實令人不解。
[關鍵詞] 昆汀;《低俗小說》;敘事結構
昆汀作品中始終有一種“戲謔”“反諷”等鮮明的特點,始終令觀眾覺得自身是一個局外人,想走卻走不進去。正如其作品《低俗小說》中體現出昆汀的符號——環環相扣卻又矛盾重重。這種敘事形式首先表現在故事的零星碎片化《低俗小說》中。看似每一個首尾呼應的小段子,實則是打亂後的隨機拚接。正因影片情節引人入勝的場麵不時出現,使得這種獨立的故事之間又存在一定的關聯和某種戲劇化的成分。簡言之,昆汀在《低俗小說》中所采用的敘事手法多表現為文學中使用的倒敘、插敘、鋪墊和夾敘夾議等,在人物刻畫上多用一種話劇念白和剪影手法處理人物多重性格,這種敘事語言帶有一定的話劇化特點,講究板眼、關節、交代、明暗等。昆汀在《低俗小說》中更多注意如何將自身視覺語言特征轉換成一種口語化和普通化,正如他劇中的人物力求刻畫到近生活之底層的真實狀態,如通過吃飯、睡覺、看電視、上廁所等乏味至極的瑣事來完成整個故事架構和敘事填充將故事趣味化和嚴肅化;通過給人物取綽號,刻意經營戲劇性細節,巧妙將人物故事之間的矛盾尋找到一個相對契合的支點上然後引爆。這幾種方式運用是昆汀慣用的手法和影片的特色,追求故事的碎片化語言的整合再加工。昆汀所選取的這類符號化強烈的視覺語言實則是疏遠了電影藝術常用的唯美、流淌、含蓄美等。有些評論家批評昆汀的藝術手法運用得過於簡單粗暴,缺少一定的“象外之象”,這當然是求全責備了。
試以昆汀的經典之作——《低俗小說》為例,宏觀地觀看理解作者的想法、分析一下他的敘事手法和動態。《低俗小說》作為一個劇本和電影來看,不難得出,這是較為簡單的一個故事,其矛盾衝突作為一種暗線貫穿在情節發展中,正是因為巧合碰撞出一個個戲劇的影像火花,雖然這裏麵敘事者沒有一個特定的立場和主旋律,但觀者會不自覺選擇自己青睞的對象和自己喜歡的角色來站隊,雖然都是惡人,但惡的程度、惡的方式尚屬於在令人能夠接受的尺度範圍內。幽默的敘事手法一直是昆汀樂此不疲的常用套路,他的幽默更多的不是用來譏諷和嘲笑,而是在反思自身和自嘲。應該肯定的是:影片《低俗小說》創作的初衷是不涉及社會、不涉及政黨、不涉及宗教觀念的,而一個個鮮活的藝術形象令人回味悠長。不去批判評價恰恰是《低俗小說》體現的精神內涵。當代評論家往往將故事本身的敘事性與隱喻和象征掛鉤,挖空心思試圖找出這樣那樣的蛛絲馬跡,或從語言的對白翻譯入手,或從道具出現的頻率乃至演員的服裝搭配上都去探討研究,類似《低俗小說》的敘事手法在當下電影橋段中被廣泛複製,將這個有想法的布局歸納是標準的“起、承、轉、合”四部曲的傳統模式似乎有些幼稚,線條清晰而簡單,結局也耐人尋味,給人無限的遐想空間,出場也有傳統話劇的一般過場,大量的語言對白和間斷的音樂使得電影充滿神秘色彩和強大的視覺特征。在這類布局的偽程式化外,人物形象也是特色鮮明,多是社會底層的小混混和黑社會成員。他們有矛盾、有衝突、有交集,這顯然具備一般觀者能夠猜到的範圍。但是,從開始到結束的一個銜接讓人覺得時空觀念的互換和錯位,以至於忽視演員的特色和言語,直接震撼到心靈深處的那種善惡天平。“每個人無所謂善,無所謂惡”等諸如此類的觀念從腦海中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