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電影《了不起的蓋茨比》的反諷敘事
風格與特色
作者:陳文玉
[摘 要] 《了不起的蓋茨比》是20世紀美國著名作家弗朗西斯·司各特·菲茨傑拉德的代表作。本文從敘事角度切入對改編成電影、由巴茲·魯曼執導的《了不起的蓋茨比》進行論述,分析了電影中的戲劇性反諷、多重視角與象征。電影主要運用通篇性反諷或戲劇性反諷展現反諷敘事,采用多重視角把電影中的人物逐步地呈現出來,並運用綠光、電話、戒指等意象進行象征敘事。文章認為,多重視角敘事與象征敘事蘊涵著反諷敘事。
[關鍵詞] 《了不起的蓋茨比》;戲劇性反諷;多重視角;象征;反諷敘事
《了不起的蓋茨比》是菲茨傑拉德的第三部小說,1925年4月出版。1922年他給編輯帕金斯的信中說:“……我現在正在寫的那本書將是一件精心製作的藝術作品。”[1]小說突出的特點之一是它的敘事手法,從小說改編成的電影更加直觀地將這一特點展現給觀眾,通過電影的視覺表象,把小說的敘事藝術給予視覺化。本文擬從戲劇性反諷、多重視角與象征敘事三個方麵對由巴茲·魯曼執導、萊昂納多領銜主演的電影進行闡述,認為多重視角敘事與象征敘事蘊涵著反諷敘事。
一、戲劇性反諷
電影《了不起的蓋茨比》充斥著反諷的敘事。“反諷”一詞“即不為欺騙,而是為了達到特殊的修辭或藝術效果而掩蓋或隱藏話語的真實含義。”[2]271反諷分為言語反諷和通篇性反諷,通篇性反諷是指:“作者不是偶爾運用諷刺反話,而是采用一種使雙關意義和評價通貫全文的特殊篇章結構。”[2]271影片主要是采用後者,整部影片的結構呈反諷敘事,由許多戲劇性反諷的場景構成,雅各布認為戲劇性反諷指:“包含一種情景(一段表演或一段敘事),觀眾或讀者從中獲得戲劇或敘事文本中的人物所沒有的知識。此種知識的缺乏通常導致人物‘誤會’地行動(也就是違背他或她自己的利益)而對此毫不知悉。”[3]38
電影用了不同於小說的開始方式。影片一開始銀幕出現綠光特寫的畫麵,爾後是尼克在述說。影片增加了小說中沒有的帕金斯療養院,這是一所康複精神病診所。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敘事地點在精神病診所,敘事對象是名醫生。從影片中的診斷書觀眾獲取尼克患病的信息,他有以下病症:病態的酒精中毒,患失眠症,易怒,焦慮,沮喪。他對醫生說:“當我從紐約歸來時,我感到十分的厭惡。” 紐約曾經是尼克魂牽夢繞的城市,蓋茨比死後,紐約成了尼克的夢魘,讓他厭惡。在診所裏,尼克向醫生訴說自己、蓋茨比等在紐約的故事。
尼克的畫外音說他父親總是對他說“要相信人性本善”,從整部影片來看,父親的話是莫大的諷刺,因為電影中的人物湯姆、黛茜、沃夫爾山姆等都不是善良之輩。
蓋茨比晚上站在海灣邊眺望著黛茜住處碼頭上的綠光,綠色原象征著希望,他希望和黛茜重拾舊情,但是,結果卻是失望、帶來殺身之禍。在蓋茨比眼裏,黛茜是美的化身。然而,黛茜並不是他所想象的天使,實際上,黛茜是個追求享樂、淺薄的女子,具有反諷意味的是影片快結束時,尼克打電話到黛茜家,希望黛茜來參加蓋茨比的葬禮,而湯姆和黛茜連電話都不接,全家外出度假,黛茜花都不送。
來參加蓋茨比周末舉行聚會的人都是不請自來,享受著蓋茨比的酒、飲料、遊泳池、沙灘等,但是,極大諷刺的是,當尼克給他們打電話、寫信,需要他們來參加蓋茨比的葬禮時,無一人來參加,包括“好朋友”沃夫爾山姆。並且,家中的一切全被沃夫爾山姆手下拿走,剩下空蕩蕩的房子。
當湯姆知道是黛茜開車撞死人之後,決定帶她離開他們所居住的地方,而蓋茨比不知情,當尼克勸他離開時,他說要等黛茜的電話,和她製定一起離開的計劃,第二天被湯姆告訴撞死他妻子的車是蓋茨比的威爾遜從背後開槍打死。
當梅特爾被車撞死,警察問經過灰土穀停車下來到威爾遜汽車修理店看熱鬧的湯姆是否認識梅特爾,他回答說不認識,她是他的情婦,他竟然說不認識她,真是極大的諷刺。
二、多重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