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初次交鋒(1 / 2)

春天到了下午的時候,總是特別暖和,暖和得令人生出些許睡意來。可演武場上的每一個人,卻都是精神抖擻,。

宮廷皇家的演武場那可容近千人的大校場之中早已人滿為患的,朝中的大臣基本都來了,大內侍衛來了,宮廷門衛來了,連稱病許久不肯上朝的琥陽王也來了。因為這一場比試,不是單單的比武壓這麼簡單。這一場比武,宣告了一向不問朝政的菰安郡,如今要插足朝政了,宣告了菰安郡小王爺翼安王已經同皇上的仲父藍大將軍勢同水火,同時寸步不讓的決心,這一場比武給了朝中各位大臣一個明顯的告誡,要分隊了,你們最好選擇好自己的隊伍,若還是想向以前那樣隨波逐流,濫竽充數,隻怕不太容易了。

照形勢來看,藍言軒外掌兵部,內領侍衛,轄巡防衙門,完全是一人做大,但別忘記了,現在承哲雖然是當了皇帝,但北方仍是還在鍾家的手中,藍方軒的嫡係軍隊仍與鍾家大軍相互對持,誰也不敢輕舉妄動。而菰安郡這邊卻勢如破竹,將倭寇打了個落花流水,也就是說菰安郡這邊戰勢已平,萬一發生什麼事,人家幾十萬大軍,說圍城就圍城,說攻打就攻打。況且藍言軒在當日朝政上,上演了死人複活,太子就位的好戲,把一個原本差點當上皇帝的琥陽王恨了個牙癢癢,已經稱病許久,不肯上朝。若是藍言軒和翼安王兩虎相爭,琥陽王鐵定會站在菰安郡這一邊。

擂台早就已經高高地搭起,擂台的正麵是是供皇帝觀看的華麗的看台。末時正,承哲麵露微笑,帶著我和綠鬢來到了場中。一切早已布置妥當,看台下,翼之與藍言軒分鼎而坐,藍言軒臉色陰沉,而翼之卻坐在那兒正享用著座前小幾上擺放著的那些各色精致的點心和熱騰騰的茶水,他的表情尤如準備觀賞一場精彩的大戲一般。

我抬頭掃視著四麵,見整個校場的周圍,站滿了各種服飾和不同官位的大臣,向承哲見過禮後,人人麵色嚴謹地站在那兒,沒有絲毫嘈雜的場音,哪怕是兩方的四位將軍分別出場了,也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人們緊張安靜而又聚精會神地看著場中擂台邊上那四個人,整個校場中唯有風吹過旗幟發出的獵獵之聲。

這時,有宣旨太監尖著嗓門念起了承哲一早擬好的聖旨,大意便是為天公好德,凡有能力者,無論身份皆可挑戰場上的四位將軍,誰能技高一籌,力壓眾人,那位這個侍衛統領的頭銜就是誰的。可是誰都知道是這四個人比武背後的真正含義,還有誰敢自討沒趣的下場比試?也不知道有沒有命活到第二天。

此時場中已經上來兩人,分別是現任的統領正使嚴平和沈笑愚,兩人尚未動手,就已經先鬥上了口,姓沈的這小子口舌之利完全秉承了他的主子,就連一張時而板著時而露出諷刺微笑的麵孔,也彼有翼之的神韻。那嚴平雖說和沈笑愚一樣是軍人出身,但在口舌之爭上,明顯不如沈笑愚冷功夫厲害,三言兩語下來,就被氣了個暴跳如雷,“嗆”地一聲,拔出了長劍,劍身夾著一股疾風,向沈笑愚胸上猛刺過去。沈笑愚微微一笑,順著劍勢向後疾退。長劍雖離他的胸口隻有半寸,卻始終不能觸及他的身體。嚴平怒極,長劍狂舞,劍風激蕩,似瘋了般招招往沈笑愚身上刺去,而沈笑愚卻如穿花蝴蝶般在劍底往來遊走,兩人相交甚久,竟連一聲雙劍相擊的聲音也未聽到。沈笑愚如此一味的取巧躲避,終於把嚴平給徹底激怒了,但聽他虎吼一聲,一把扔掉手中的長劍,隨即撕去上身衣服,露出盤根錯節,露如老樹樹根一般肌肉,從校武場的武器架上拿起兩把開山斧,一斧子沈笑愚劈去。沈笑愚終於收起臉上漫不經心的笑容,長劍驟然出去,與嚴平狠鬥在一起,哪知,不出兩招,竟被嚴平飛起一腳,給踢下了看台。

安靜,是詭異的安靜,所有人,全都麵色古怪望向翼之和藍言軒,似乎這場虎頭蛇尾的比試根本就是他們兩個人商量之後上演的一場障目大法。

是呀?這算什麼事?為了這侍衛統領一職,這兩位可是在早朝之上的金殿吵了麵紅耳赤,鬧得皇上不得不以比武奪位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可一開打,是人都看出來了,好嘛,翼安王手下的這位沈將軍根本就沒盡全力嘛,而且從台上被踢下去的那一招,那也假的太過份了,人家嚴將軍的腳壓根就沒踢到他,他就自個兒從台上摔下來了。難道說翼安王跟藍大將軍鬧翻隻是表麵假相?其實兩人已經在私底下達成了什麼不可示人的交易聯盟?瞧瞧翼安王對著藍大將軍的笑容,那叫一個和藹可親,親切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