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馳嚎啕的也精疲力竭了,突然,馮馳一股子勁頭不知從何而來,隻見他衝進廚房,抄起一把菜刀,便要出門。
打開門的一刹那間,馮馳一怔,隻見門口正站著兩人,似乎像剛要敲門,門突然打開,門外的兩人也怔住了。
看著馮馳左手握著一把菜刀,眼泡紅腫,殺氣熏天的樣子,詹豐聚一時不敢吱聲了。
“兄弟,節哀順變。”景風開口道。
“是不是板寸頭的人!”馮馳把刀指向景風,刀尖已快碰到景風的鼻尖了。
看來那“板寸頭”的綽號便是板寸頭。
景風:“你覺得我們像嗎?”
馮馳沒有把刀放下。
景風:“不請我們進去坐坐?我們可是你的恩人。不是仇人。”
“恩人?”馮馳腦中已然是一片空白。
景風:“我們更是朋友。因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板寸頭活不過今晚。”
馮馳把刀放了下來。
景風再次道:“能進去坐坐嗎?”
馮馳閃開身,詹豐聚隨著景風走了進去,詹豐聚的目光一直看著馮馳手中的菜刀。
景風落落大方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掏出煙來,遞給詹豐聚一根,自己點燃一支。
吐出一口煙圈,景風道:“馮馳,你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板寸頭跟著許子豪混的是邪魔外道,走的是死路一條。殺人放火,無惡不造,不過,他們的好日子該結束了,因為,我來了。”
馮馳看向景風,道:“你是警察?”
景風:“警察?如果我是警察,那可就真是便宜了許子豪他們了。還好,我不是。”
馮馳:“你到底誰?你找我幹什麼?你別跟我在這裏扯犢子,我現在要殺人!”
景風:“殺!必須殺!隻是,你敢嗎?你真的敢嗎?”
馮馳:“要不,你們先試試!”
詹豐聚剛想要開口,被景風給阻止,景風笑道:“好,你真的有種,就跟我來。”
說完,景風起身,詹豐聚警惕著馮馳,那左手中的菜刀。
景風和詹豐聚走出馮馳家,馮馳還在門口蹙立著,景風回頭道:“你不是要殺板寸頭嗎?走啊?”
馮馳突然覺得,這似乎並非開玩笑,感覺很荒唐,馮馳卻把菜刀往懷裏一揣,果斷的跟著景風去了。
下午,六點多鍾的時候,街上人來人往,多數人都在趕著飯場,倒也沒有人注意到行色匆匆的三人。
景風帶著詹豐聚和馮馳一路而行,走到一條巷子裏。
詹豐聚也是一頭的霧水,納悶不已。
走到巷子一處很破落的宅院門前,景風忽然的推開院門,自己先走了進去,道:“快進來!”
詹豐聚立刻魚貫而入,馮馳稍稍的一猶豫,便也鑽了進去。
景風關好門,閂上門栓。
此時,雖然是快七點的時辰,天還是大亮的。這便是北方夏季的傍晚。
詹豐聚和馮馳都有點木訥了,站在院子裏,看著景風下一步的動作。
隻見,景風鑽入那老屋子,須臾的功夫,景風便揪著一被捆成粽子似的人,拎了出來。
景風把板寸頭往地上一扔,詹豐聚和馮馳的眼珠子都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