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古義根本始料不及——古伯一拳下去,把古義給打昏了過去。
把兒子塞入床底,整理好床單,見還是不妥,古伯急中生智,拿過來些破箱子和垃圾袋子什麼的,塞在床底。
忙完了這一切,古伯立刻把房內的燈一關,往床上一躺,被子拽過來蒙住頭臉。
此起彼伏的喘息著,古伯在盡量的克製自己,平複呼吸。
深吸一口氣,吐出,古伯感覺心已不跳的那麼快了。
“砰”的一聲!門被黑皮踹開。
先前胖哥曾來看過古義,這門號便是胖子親口說的。沒錯了。
這房間裏沒有別人,隻有古義。
黑皮猛然朝那躺在床上的人撲了過去。
黑皮身後,爭先恐後,來時,都已交代清楚,不用廢話,一個字“殺”!
黑皮先砍下第一刀。
接著,便是亂七八刀,紛紛朝那躺在被子裏的人砍去。
快刀,被褥也被砍破,棉絮紛飛。
鮮血立時湧出,古伯硬是一聲不吭。
五六分鍾之後,黃毛把燈打開,走向床榻,猛然的把被子掀開,黃毛和黑皮驚恐不已。
這分明,不是古義!這是古義他爹啊!
古義呢?
“啊!”門口一路過的護士尖叫起來。
這一聲尖叫,讓黑皮和黃毛也發慌了。
來時熊貓哥特別交代,十分鍾內必須全部撤離。否則,就不能擔保能不能全身而退了。
護士還在尖叫,黑皮上去一巴掌扇過之後,那護士昏厥。
黃毛:“撤!”
黑皮:“古義那小子呢!”
黃毛:“算他命大!”
黑皮看了下時間,無奈,隻有跟著黃毛立刻撤離去了。
……
暴雨突然的就下了起來。
雷陣雨,自然有電閃雷鳴。
閃電時不時劃破天際,窗外忽閃忽閃的亮著。
每逢夜裏的這個情形,景風總是說不出來的滋味在心中。
三年前的那雷雨夜……
馮馳把黃膽都吐了出來,此時吃了景風買來的解酒藥,正蜷縮在沙發上,喘息著。沙發一邊還放著預備著的痰盂。
惡臭彌漫屋內。
景風打開窗戶,讓冷風吹進來,點燃一顆香煙。
“兄弟,讓你受累了。”馮馳有氣無力的道。
累,確實是累了。
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整個身心都開始覺得累了。
江湖道,真不是那麼好走的。現實,總是能把想象給擊的粉碎。
而這,才剛剛上道。
“想什麼呢?”馮馳問道。
景風走了過來,坐在馮馳身邊,把煙掐滅,道:“這條道,真不是好走的。”
馮馳笑道:“怎麼?怕了?”
景風:“是累了。”
馮馳:“嗯,萬事開頭難。慢慢就會習慣。”
景風笑道:“想想幾天前,我們信誓旦旦的,目空一切的那種愚昧的豪邁。嗬嗬。”
馮馳:“兄弟,想打退堂鼓了?如果真的不想繼續了,我看,不如就拿了熊貓那十萬塊錢,咱們散了吧。”
景風看向馮馳,馮馳此時的表情,實在難猜。
馮馳:“我說真的。看的出來,死豬已跟熊貓結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