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已深,豪庭酒店十七顧羽銘樓專屬的套房裏,他毫不隱藏滿臉的孤寂,隨意的坐在地毯上,背靠著沙發,手中拿著已經空了一半的酒瓶,仰頭大口大口的往下灌,一些來不及被他咽下的液體從他下巴到脖子劃過一條水印。
房間裏矮矮的茶幾上煙灰缸裏散落著幾個煙蒂,一個精致的玻璃質地的空酒瓶隨意的躺在茶幾一角,不遠處的地毯上同樣還散落著一個空著的酒瓶。
顧羽銘又重新拿起酒瓶灌了一口,煩惱的思愁怎麼也揮之不去,他住在十七樓,他心裏的女人在十六樓,一牆之隔,可他卻偏生什麼都不能做!
他好想知道她現在在樓下做什麼,睡著了嗎?還是躺在那個男人的懷裏撒嬌?也或許是……
他想不管不顧的衝下去,哪怕是毀了顧氏又能怎樣,這一刻他隻想那個女人陪著的人是他!可他不能,失去顧氏不可怕,可怕的來自那個女人的拒絕。
他去,她也不會跟他走。
餐廳裏她已經主動的選擇環住那個男人的腰,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她也可以那樣小巧依人的依偎在一個男人的懷裏,可以對著一個男人無所顧忌的撒嬌,那一刻心裏的感覺讓他清楚的知道他是在嫉妒那個叫安的男人。
他該怎麼辦?父母給了他生命,卻沒有教他如何成長,更沒有教他什麼是愛情!
這一夜對他來說顯得格外的漫長,漫長到他感覺天明就和世界末日一樣永遠不會來臨,整個夜裏他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他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醉過去的,還是暈過去的,或者隻是簡單的睡著了。
夜裏他打了幾通電話,也接了幾桶電話,反正他好像也沒閑著一樣,具體說了些什麼他記得不是很清楚,重點他還是很清醒的記得,他隻用等到天明,忍到天明就可以,一切都會結束的。
黎明的光亮破曉而來,七月的黎明帶著絢爛的色彩,披散在大地,樹木,高樓大廈,和許多人心上。
對於安來說這一夜睡得格外安穩,他抱著他尋了多年的女人在懷,卻也格外的備受煎熬,心心念念的女人躺在他懷裏睡得很香,他一個正常男人自然有需求,而且是格外有需求,葉顏不願意他不想勉強,可能也根本就勉強不了,深夜他到了洗手間解決了好幾次,早上醒了之後又親手解決了一次,幸福和煎熬兩種感覺並存。
這一日葉顏醒來奇異的還未到十點,拿了衣服去洗手間梳洗過後出來就見原本還算整潔的大床已經被折騰的淩亂不堪,而那個始作俑者還正在和她昨天穿的白裙較勁,明白安一絲的葉顏嘴角抽了又抽,對安的行為無語的同時也有一種她說不清的感覺,夜裏安的動作她清楚,卻連思考都不曾有過的保持了沉默。
有時候葉顏也曾想過,為什麼她對安的感覺偏偏就不是愛,或許是他太霸道的融入了她的生活,激起了她心底最深處的厲獸,也許是他出現的過於太早,早到她連喜歡是什麼感覺都不知道。
安帶著葉顏下樓吃早餐,打開門的一瞬間有眼尖的手下已經看到屋內的‘戰況’內心默默的為老大喝彩,葉顏早已知曉安的用意,也沒有戳破,隻是不得不感慨一句,他的自尊心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