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婷被抓在京城算是個秘密,沒有開庭沒有公審,沒有請律師,厲婷一直保持著沉默,無論怎麼問都沒有所以然,軍部收到消息後打算對厲婷采用特殊手段,逼著她開口。
然,楚驍戰已經退位,軍部的話語權暫時落在頂頭上那位的手中,奇怪的是那位首次對厲婷疑似和跨境份子有勾結的事情沒有表現出多少興趣,隻命人直接將厲婷收押,待年後再做審判,而采用特殊手段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軍部有上級官員很快將此事告知楚驍戰,話裏話外全是希望老爺子能出麵,最終卻被老爺子一句他已經正式退休,不再插手任何事情所回絕,厲婷的事漸漸的成了一些人心中沒有公開的秘密,那位發話等到年後,那他們就隻能暫時耐心的等待。
委員長很快也接到消息,上去討要過說法,得到的同樣是過完年再對厲婷的事情進行公審。
自此,京城四大家族的厲家,兒子厲浩消失的無影無蹤,女兒厲婷被抓,厲剛除了能保持沉默還是保持沉默,一連幾日以來連隱秘電話都不敢打一個,就怕檢察院還留有後手,會抓到他厲剛的把柄。
京城一片平靜,熱鬧的春節氣氛渲染著眾人,時間悄然劃過,這日已是初七的晚上,明日一早楚家將全員趕往顧氏旗下的祥瑞莊園,大婚在即,看似熱鬧的氛圍,莫名的被染上幾分暗潮。
接連兩日的白雪覆蓋了整個京城,楚家的大宅也像是被披上了潔白的冬裝,套著一件煙色羽絨服的海燕站在內宅的門外,一頭酒紅色的長發在這銀裝素裹的場景下越加耀眼,她的背後是被她親手關閉的大門,她的對麵站著不久前從h市上京來楚家做客的餘世東。
煙色,酒紅色,深藍色,在雪白的照映下顯得格外的凸出,他們靜默的對視,似有千言萬語在交彙的視線中碰撞。
“東子,明天楚卓大哥的婚禮你就不要參加了。”最終是海燕開口打破了沉默,那副冷淡的模樣,像極了很多時候的葉顏。
小餘子……東子……
餘世東心中劃過苦澀,臉上莫名的有了幾分悲戚“燕子…”
他輕喚,他呢喃……他連為什麼都沒有勇氣問出口,上一次他逃了,他以為給她一些時間,或許她會忘記,會感動,原來時間也不是萬能,時間也不能證明所有的一切。
他花了八年多的時間來堅持,來等候,他得再要多少個八年才能忘懷?
“東子,過段時間我會帶著小言言出國,我們以後不會再見,你走吧。”雪白的太過刺眼,她得用盡畢生的克製才能藏住神色,藏住她的不舍。
她以為那句“我不喜歡你”可以輕易的脫口而出,事實讓她明白,那醞釀了許久的話在麵對這個男人時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燕子,你說過你會嫁給我,你不能說話不算數。”他平靜,平靜到好像隻是在闡述一個和他無關的事實,他卑微,他的眼神,他的姿態,又卑微到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