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帶我們去你燒你兒媳婦的燒窯去看看吧。”唐方道,故意將兒媳婦三個字咬的很重,主人點了點頭,道,“明天一早我就就帶你去。”
“現在就去,”紫玲玎道,“我們時間緊迫。”
主人看看天色,顯然心有餘悸,惴惴不安地道:“還是明天天亮再說吧,現在……要是……秀娟……出來了的話。”
“有我們在,您盡管放心。”紫玲玎淡淡地道。
主人想了想,狠下心道:“跟我走吧。”
四人上路,路上經過打聽,知道這家主人姓李,排行老二,村裏一般人稱為李二,本是村裏算得上的富戶,有幾畝天地租給村裏人,靠收租為生,也算是一個能保住溫飽的一個地主,
“你們村裏有一個叫方雲麟的人嗎?”紫玲玎邊走邊道。
“沒有聽說過,這村裏的人我都認識,真的沒有這麼一個人。”李二搖頭道。
“這十幾年有沒有外人在這裏在這裏定居。”
“沒有,我在這村裏生活了六十多年了,村裏稍稍有些生麵孔我定然是記得的,村裏來的人很少,一般都是一些外地的商人來收瓷器,但是也隻是住幾天就走,不會常住的。”
“這就當真奇怪了啊?”紫玲玎皺了皺眉頭,“應該是這裏沒錯了啊?”
“你不會是記錯了吧。”唐夢琊問道。
“也許有一個……”李二想了想,露出了深思的神情,道,“這裏曾經聽說來了外地人,是專門請來看窯的,但是一般很少見到他,住在一個廢棄的窯洞裏麵,很少出來。”
紫玲玎心中一動,道:“帶我去見他。”
“你幫我把秀娟的事情了了,我肯定帶你去見他。”李二生怕這幾人把自己丟下不管,急急地道。
夜色如勾,照在眾人的身上,隱隱隻可以聽見一些蟬鳴之聲和遠遠傳來的狗吠,在李二的帶領下,眾人來到窯山之上,這裏土地貧瘠,自然是沒有好的收成,但是幸好不知道誰交了村裏人燒窯的本事,除了種地以外,這裏的人主要收入便是靠燒窯,但是由於這裏交通不發達,所以燒窯的人把價格壓得很低,因此依然貧困。
窯山上布滿了不少窯洞,隔著老遠還零星的可以看見來自窯洞裏麵的火星,顯然是白日裏麵沒有燒完的燒窯,李二帶著他們來到山上,在一個快要塌了的窯洞前麵停了下來,一指這裏麵道,“就是這個了,當時,我就是把翠娟扔進這裏麵的。”
紫玲玎掏出了手裏的一個羅盤,羅盤上麵的指針開始了飛快的轉動,紫玲玎目光緊緊鎖定在在指針上,忽然“鏘”的一聲,這指針驟然一停眾人循著指針的方向望去,前方燒窯冒出的零星火光中,隱隱站著一個人,隻見她手裏提著一盞燈籠,閃現微弱的白光,握著燈把的,是一隻慘白的手,那顏色,白得讓人全身發冷。順著那隻手一直看上去,才發現那竟是一個女人,穿著旗袍,白底黑邊,像是喪服。她那長長的頭發一直拖到地上,幾乎融進了夜裏。這女人一步一步地向著燒窯的裏麵走去,腳下仿佛輕飄飄地一般沒有沾著地麵,月色之下,也看不到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