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在唐方頭頂的那個噬金蟲母開始發出尖厲的叫聲,虎視眈眈地看著前來圍攻的人群,在這噬金蟲的強大威脅下,不少人開始臉上露出了懼意,生怕一不小心,步了分金道人後塵。
剛才分金道人的慘狀還曆曆在目,如同一幕幕陰影,在諸人的腦海中盤旋不散。
唐方盯著在場的所有人,冷冷地道:“此事與你等無關,給我散開,若是不怕死的,盡管前來,我必送他西歸!”
上!李鑫牙尖一咬,厲聲喝道。
可是所有人眼裏都是露出了遲疑的神色,麵對這等強大的存在,誰都不敢貿然向前。
唐方一步步地走向後院。
諸人腳步遲疑,忽然一人咬牙道:“李先生待我不薄,難道我等在他關鍵時刻不能以死相報嗎!”
說完猛地一拍腰間,一個紫銅棺木出現在手裏麵,那人放下的瞬間,紫銅棺木瞬間迎風變大,成了一個三尺來長的棺木,棺蓋緩緩打開,隻見裏麵一對童男童女走了出來。
“坐觀術!”
有人已經呼出此人的道術,隻是想不到坐觀之人也能被李鑫籠絡,成為門下走狗。
坐觀道,又稱為坐棺。坐觀一脈的本領便是守墓,其精通各類反盜墓的手法,當然收費也是其貴無比,在他們一行之中,除非大富大貴之人之墓,才會請得動這種高人為止坐觀布墓,而這類人布下的墓葬,一個特征便是,在主人的墓穴之旁,還有一對童男童女為之守墓。
坐觀之人,首先找到和主人同月同日同時出生,並且與死者五行屬性相生的一對童男童女,這對童年童女的雙手手掌和雙腳腳掌各開一個洞,在他們活著的時候注入水,讓這兩人中毒而死後,在墓主的棺木兩側各放一個小棺,把這童男童女呈坐狀放入棺中,守在主人的棺木兩方,
而在童男的身後,會坐觀之人寫下的
坐守天棺,四字,
而在童女的身後則是寫下
寧毋永世,四字,
這對童男童女便是這處墓穴的守護之人,若是無人盜墓便無事,若是有人進來,這對童男童女便會發作,守護棺木,並且殘忍的殺死這些不開眼的盜墓賊,以保證主人的墓穴不受外人侵擾。
所以,一旦有經驗的土夫子,進入坐觀之人布下的墓局之後,不但不敢立刻離開,反而需要好好的祭奠一番,將這童男童女哄的開心之後,若是這對童男童女大發善心,尚可有一線生機,不然這土夫子便要連生生世世地困在這墓穴之中,成為這對童男童女的玩物。
坐觀一脈的精髓便在這童男童女的製取之上,製取之道繁複莫名不說,稍有閃失,均是要命的駭人之事。
唐方看著向前的坐觀道一脈門人,警告道:“當真不退?”
那人咬牙道:“我坐觀一脈最重信譽,既然已經淌了這趟渾水,我就算是死,也要硬著頭皮走下去!”
唐方眼神淩厲,冷冷道:“既然如此,就隻好先拿你開刀了!”
唐方搓唇為號,發出一陣尖厲的嘯聲,頓時那頭頂的噬金蟲母如同有了感應一般,閃動翅膀,啾啾鳴叫,瞬間,剛剛吞噬了舊主的噬金蟲同時開始興奮,煽動翅膀回應,停在半空中,越發捺捺不住,躍躍欲試。
坐觀脈門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大聲嚷道:“你若是用噬金蟲的話,便是小人,痞子,無賴,有本事,你和我硬對硬的對打一番。”
唐方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冷冷的環視了周圍諸人後道:“在場三十二人,隻有你一人敢出來向我挑戰,算是條漢子,我今日便成全你,不用噬金蟲!”
在場諸人臉色一暗,不少人麵帶羞愧之色。
唐方之強,諸人不是沒有耳聞,但是當年唐方再強,也曾敗在歐陽風骨的手中,眼睜睜的看著唐夢琊身死而無能為力,祝由大會上,更是卯足了全力,在最後一刻才逆轉獲勝,眾人掂量實力,唐方不過也就是第二代道門新人中比較厲害的角色罷了,諸人都是成名多年的高手,如今卻聯手擒唐,已經讓他們臉麵大跌,若不是看在李鑫的麵子上,這些人如何肯來!
就算是來了的人,不過也就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一則敷衍李鑫,另外也可以見識下這千古異體的唐方,到底是何方神聖,根本沒想過當真和唐方性命相搏過。
可是今日一戰,唐方的實力實在是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先是逼的李鑫好不狼狽,又在舉手投足之間,破去了墨門弟子的四獸塞門大陣,而後這才惹出了這其中連很多人惹得惹不起的大人物,分金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