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湖邊被平整出來的空地上忙碌的人,除了何秘書之外,還有兩男一女。
雖然覺得何秘書他們似乎是在悄悄咪咪的搞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說句實在話,我跟趙卿禾還有葉欣然三個人躲在小山包上偷偷的看了他們幾個人半天,盡管他們四個人一直在忙活,但是除了能看出他們大概是在何秘書的指揮下布陣之外,基本也看不出什麼來了。
簡單的說,看得我很無聊啊。
葉欣然似乎是有蹲點的經驗,眼看著天色都已經漸漸昏暗了,這時候隻是問了問我和趙卿禾,“你們倆估計也餓了吧,要不要我們先去弄點吃的?”
“還是我跑一趟吧。”考慮到剛才趙卿禾翻牆時的艱難樣子,我覺得還是自己跑一趟給她們送外賣比較輕鬆,“你們就在這裏繼續等著就好,如果有什麼情況的話,記得第一時間電話通知我。”
據說把大象關進冰箱裏隻需要三步:首先把冰箱門打開;接著把大象放進去;再把冰箱門關上。所以我出去給她們倆帶吃的,其實過程也很簡單:走到公園圍牆旁然後翻出去;在公園附近的一家洋快餐店買了幾個漢堡再到路邊的小商店裏帶了些礦泉水和報紙;接著又翻牆進了公園回到原地。
說著雖然簡單,不過這一來一回的路程並不短,等我再次回到蹲點的位置時,天色已經開始漸漸的黑下來了。
把吃的東西分給葉欣然還有嗷嗷待哺的趙卿禾之後,我自己也拿著個漢堡啃了起來。這時候何秘書他們已經布置得差不多了,隻見湖邊的那塊空地上,在地麵上被挖出來的那一圈淺凹槽圍出來的圓圈中,被何秘書他們在微妙的位置上擺了骨灰壇、刀劍一類的東西,還在圓圈的正中央升起了一堆篝火。
然後我看到何秘書從越野車的尾廂裏,把他們之前在人民一院裏帶來的那幾個箱子給拿了出來,帶到那一圈淺凹槽旁放下了一打開,接著就拿出了一袋袋的血漿,開始往那圈淺凹槽裏倒。
我說這年頭用血的費用怎麼越來越高了呢,感情這幫有錢人都把血拿去玩了啊。
隻見血漿沿著地麵上的淺凹槽開始慢慢的流動開來,漸漸的,一個血紅色的圓圈在湖邊的那片空地上顯露出來,顯得越發的惹眼。然後血圈在地麵上流淌了出來之後,順著何秘書他們之前在圈內用木棍畫出來的痕跡,血漿開始流入圓圈之內。圍著圓圈中央的那堆篝火,一個畫滿了符文、圖騰的血色圓圈隨著血漿的傾倒在地麵上浮現了出來。
看起來似乎是什麼邪術的樣子。
做完了這些之後,何秘書他們就停下來開始休息吃東西了。他們幾個人都時不時的看一下手表,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我想了想,然後就從背包裏翻出了一小袋朱砂粉,繞著趙卿禾跟葉欣然撒了一個圈,再把我那本被撕得越來越薄的大悲咒和備用的打火機給拿了出來,遞給趙卿禾,以防萬一。
天色越來越黑,時間漸漸到了晚上的九點多,抬抬頭看到夜空中一輪明月都漸漸的升了起來。這樣躲在一旁光是蹲點看著別人其實也是很乏味的,所以趙卿禾漸漸的困了,就靠在我背後開始打盹。葉欣然也墊了報紙在屁股地下,隻是抱著膝蓋坐在地麵上休息,沒有興趣繼續盯著他們了。
“你們快起來,我看他們準備要有動作了。”我看到何秘書這時候披上了一件背後繪著八卦陰陽圖的道袍,走到了血圈旁邊的那張已經擺滿了東西的供桌旁,跟著何秘書的那幾個人裏的那個女子這時候也走到了血圈之內,背對著篝火,坐到了篝火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