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苗甜的提議聽起來還是挺有趣的,不過我想了想之後,還是搖了搖頭。問清了苗甜之前遇到那個黑影的那個地方之後,我很快的就出發了。
帶著那個小紙人,順著苗甜平日裏下班回宿舍的路線走,我才發現苗甜為了抄近路,走的小路確實是有點偏僻。
現在是晚上的十一點多,這個點按照我之前在學校生活的經驗來說,還是大多數學生們下自習吃宵夜或者逛街娛樂之後回宿舍的高峰期,也是一部分學生們夜生活開始的時間。按理說如果往校園裏的主幹道裏走的話,此時應該還是人來人往的景象。
不過苗甜打工的畫廊本來就靠近校園相對偏僻的側門,沿著側門進到校園裏的這一帶又是學校裏相對冷清的地段,所以遠近看不到人影,也算是有點滲人。
每天接近半夜下班的時候都走這麼偏僻冷清的路線也不害怕,我發現苗甜這妹子的心也是夠寬的。
就算不怕鬼,難道你就不怕壞人咩?
沿著路線走到了苗甜遇鬼的地點附近,我走了過去,卻沒有遇到什麼鬼。本著作死要作全套的原則,於是我就在這段路上來回的又走了兩遍,就在我差點都準備定性這事可能是人為的時候,我正好從一棵槐樹的樹蔭下走過,然後一種被藏匿在暗中的視線盯上的感覺伴隨著陰氣慢慢的浮現了出來。
我恍若不覺,隻是繼續往附近相對偏僻陰暗的地方走。同時悄悄的把褲兜裏的打火機握在了手裏。
等走過一個拐角的時候,感覺到那道視線並沒有消失,我才假裝不經意的扭頭回望了一眼。
一個並沒有能隱匿住身形的孱弱的靈體,縹緲虛透,而且也沒有什麼怨氣。
看起來這個靈體並不是專門找苗甜作祟的樣子,大概隻不過是因為這地方半夜經過的人少,然後正好碰到了苗甜陽氣比較弱的時候,然後才被苗甜身上的活人生氣吸引住了而已。
看來我之前做的紙人倒是有點浪費了。
我放下心來,想了想就從背包裏翻出一團紅線來,拿在手上扯出線頭來。把紅線扯開之後,簡單的編成了一個類似“田”字形的網,然後我從背包裏掏出裝著按照古法熬製的清漆的塑料瓶子,把清漆細細地在紅線編成的網上倒了一些。
做完這些之後,我就站在了原地,等著那家夥來自投羅網。
原地傻站了有個小幾分鍾,等到感覺身後傳來的陰氣開始漸漸變重的時候,我就迅速的點燃打火機往紅線網上一點,紅線編成的網被沾在上麵的清漆一引,一下子就整個的燃起了火來,然後我轉過身去,把火網對準了那個靈體的身上就是一丟。
盡管已經沾上了清漆,但是紅線編成的網並不重,我把火網往那個靈體身上丟過去之後,也不知道是清漆黏附的作用還是火焰加熱空氣產生了浮力,那張火網就這樣貼在了靈體的身上,然後靈體無聲的哀嚎掙紮著,形體就這樣漸漸的虛淡下去了,感覺用不了兩分鍾,它就要灰飛煙滅了。
回頭再去張老頭那拿個靠譜的護身符給苗甜,這單生意就算是搞定了。
輕鬆。
“真是造孽!”
這時候一個矯健而高大的人影突然從我身後躥了出來,語氣裏透著三分的訓斥七分的不滿。那個身影躥到靈體的身前之後,很快的伸手就把貼在靈體身上的火網給拿了下來。
這時候我從那個人的背後望過去,我的身高在成年人中就算不能算是高的,但是絕對算不上矮,結果那人硬是差不多比我高了一個頭。那人的體格看起來也頗為魁梧,穿著無袖係腰帶的馬褂式武術服,他露在外邊的手臂呢,我估摸著就算沒有我的大腿粗,那肯定也比我的小腿粗了。一頭黑發留得略長而蓬鬆,整個人看起來就跟染發之後的金毛獅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