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君玄齡也非一般之人,很快就斂去了多餘的表情,但是心裏麵卻對墨漣月多了幾分戒備。
剛才那句話看似說的十分隨意,但是他卻聽出來了其中的試探。他自問已經將心思隱藏的很好,但這個連嶽卻一眼就看透了。雖然他還不清楚這人是不是誤打誤撞瞎猜的,但接下去自己還是警惕一些的好,畢竟此行的目的還沒有達到。
“原本我是打算同連兄一起來源城看詩文大賽的,但臨時有些事情沒有交代,所以就推遲了。”君玄齡徐徐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墨漣月狀似了然的附和了一句,“詩文大賽適才已經開始了,那玄兄還不趕緊過去瞧瞧,要不然可就要錯過了。”
清冽的眸光中藏著一抹狡邪,既然你這麼喜歡用這個理由當借口,那我就順著你的意思來好咯。
“連兄不也是來看詩文大賽的嘛,那怎麼不見連兄過去?”君玄齡假裝剛才並沒有在詩文大賽現場看到過她一樣,緊接著問道。
想到剛才的詩文大賽,墨漣月輕戳了一口,而後懶散的吐出了兩個字“無趣。”
“無趣?”君玄齡頗為不解的重複道,“怎麼說這源城府尹家的千金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美人,難不成連兄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源城府尹千金的名號之前他也有所耳聞,據說是源城出了名的美女加才女,實打實的大家閨秀。去年選妃時還有某些大臣提及過此女呢,隻不過當時源城府尹呈了份奏折遞了上來,說不想讓自己的女兒踏入後宮,望自己能夠成全他那片愛女之心。反正自己對選妃這種事情也不太感興趣,於是便尋了借口將他女兒的名字剔除掉了。
感興趣?聽到這三個字墨漣月差點沒有笑出來,倘若她是男兒身的話,或許對那個源城府尹千金還提得起那麼一點興趣,但要她一女兒身去爭另外一個女人,抱歉,她可沒有這種惡趣味。
當然,這些她不會跟以前的人明說,而是尋了個理由說道:“怎麼說呢,這源城府尹千金美則美矣,但是卻非在下心儀的那一類。”她喜歡強者,那個府尹千金一看就屬於那種弱不禁風的女子,實在是叫她提不起興趣。
似乎是尋到了話題,君玄齡就著這個話題一臉好奇的問道:“那不知道連兄喜歡怎樣的女子,小鳥依人、識書達理、亦或女中豪傑……”
還不等他繼續說下去墨漣月給了他一個“停”的手勢,“這個就不勞玄兄費心了,實際上在下自由閑散慣了,目前還不想成家立室,早早的被束縛。”實在是不想繼續糾結著這個話題,她隻好當機立斷的切斷了。
“少爺,到了。”就在兩個人交談的時候一直走在身後沉默不言的墨雲,終於開口了。
“巧了,我們也住在這家客棧。”當看清客棧的門牌後,君玄齡興奮的說道。
然而他話音剛落,那端卻傳來一聲困惑的聲音,“爺,我們不是……”
還不等謝敬之將餘下的話說完君玄齡一個厲色瞪了過去,謝敬之被這麼一瞪瞬間噤聲了,但是表情卻委實無辜,在心裏麵腹誹到:明明就是爺自己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們根本就不是住在這家客棧。
墨漣月看著表情有些奇怪的兩人,稍作想了想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卻沒有當場點破,隻是說了一句,“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一起進去吧。”
說著徑直走在了前麵,在君玄齡看不到的地方璀璨的眼眸中盈滿了笑意,待會他倒是要好好地看看這人怎麼圓謊。
房門外,君玄齡暗中朝謝敬之使了個眼神,然後才看向墨漣月溫和的說了一句“待會見。”
“那待會見。”墨漣月亦是回給了他一個笑容,但是君玄齡總覺得那個笑容有些奇怪,但是到底奇怪在哪裏又說不上來。想不通便不再想了,接著邁著步伐踏入了房間,闔上了房門。
而房間內,一名身形瘦弱的男子張著嘴巴錯愕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原本他正好好地在房間內整理東西,突然間站在左邊的那個男人就闖了進來,還不等自己喊出來那個男人就站在了自己的麵前,然後在自己的身上快速的點了一下,之後自己就發現自己出不了聲了。
謝敬之極度鬱悶的瞥了一眼悠閑地坐在一旁的爺,然後堆著滿臉的笑容走到了驚慌不已的的中年男子麵前,語氣和緩的說道:“兄台莫要驚慌,我二人並無惡心,若是你保證待會不叫的話,我們現在就解開你身上的穴道。”
中年男子聽到對方聲稱沒有惡意,於是連忙一個勁的眨眼睛,下一瞬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能動了,於是弱弱的問道:“你……你們,闖入我的房間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