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獨孤翊身形一頓,錯愕的看著她,良久後勾唇一笑。
是啊,心是不會騙人的,既然如此他何不跟著心走,漣兒,這一次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了。
官道上,十幾名青衣打扮的人快馬加鞭前行,隻見為首的男子一襲似雪白衣,清風拂過吹起他的衣袍,有著說不出的飄逸。
“大人,趕了這麼久的路大夥兒也有些累了,不如讓大家下馬歇會,喝口水在趕路?”
突然緊隨白衣男子後的人開了口,聞聲墨漣月回頭看了一眼略顯狼狽的十幾人,而後點了點頭。
“那就原地休息片刻在趕路吧。”說罷猛拉了一下韁繩,待馬停下後便翻身下了馬,尋了一處樹蔭坐下。一邊揉著有些酸痛的雙腿一邊在心裏麵將某人咒了個遍。
此刻,正在禦書房批閱著奏折的某人打了個噴嚏,“啊欠……”
“爺,沒事吧?”見獨孤翊打了個噴嚏隱修擔憂的問道,“許是昨夜裏受涼了,要不傳太醫過來瞧瞧。”
獨孤翊擺了擺手示意不用而後繼續看著奏折,良久後逸出了一句,“清逸公子,嗬,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大人,過了這個山頭就進入宣城境內了,以咱們目前的速度估計明日正午便能到了。”
夜色下,沒有人注意到墨漣月唇角滑落的邪魅,但是她一句“前提條件是沒有閑雜的人擋道”卻讓身後的十幾人猛然意識到周圍的詭異。斑駁的樹影倒映在地,時有冷風吹著樹葉“莎莎”作響,透露著絲絲的陰森。
墨漣月一雙比星辰還有璀璨的眼眸在此刻染上了一抹嗜血的神色,一字一句在暗夜下敲擊著人心,“諸位既然來了,又何必畏首畏尾的藏著不出來,莫不是想玩貓捉耗子的遊戲?”
藏在暗處的人聽到這句話後心“咯噔”了一下,然而還不等他們有所反應過來便聽見了一聲悶哼聲,身旁一名同伴已經斷氣身亡了,而在他的脖頸下一片樹葉沒入七分。
墨漣月兩指捏著一片樹葉看似漫不經心,但是卻難掩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淩厲氣息。
主動出擊,先發製人,這是她一貫對敵的作風。
對於這突然的一幕身後千城等人算是看呆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看似柔弱的侍郎大人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難怪臨行前主子交代不用特意護著這位大人。
而躲在暗處的人見行跡已經完全暴露也就沒有再藏下去的必要了,於是紛紛殺了出來。出發前上頭可是發了狠話要一個不留,若是有一人生還那麼他們也就不用活命了。
墨漣月看著殺來的人,然後朝著身後揮了揮手,雲淡風輕的拋出了一句讓幾人吐血的話,“好了,這些人就交給你們處理了,記住,留活口。”扔下這句話後她便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足尖一點,躍上了就近的一棵大樹上做起了旁觀者。
千城等人看著挑起廝殺卻沒打算要出手的人,頗有些哭笑不得。然而還不等他們感慨完那邊刀已經劈了過來,無奈之下他們隻好提劍相迎,一時間寂靜的黑夜下便響起了一片刀劍碰撞的聲音。
墨漣月悠閑的倚靠在樹幹上默默的看著底下的打鬥,這些人都是獨孤翊安排的,武功定然差不到哪裏去,應付這些人應該不是什麼問題。而既然有人可供使喚,那她也就犯不著親自出馬。
經過一番打鬥後雙方人馬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折損,相比於敵方,她這邊的情況倒要稍微好些並沒有人員犧牲。但是照這樣的打法,抵達宣城的時間肯定不知道要延遲到什麼時候了,這一點是她絕對不允許。
目光一沉,望向蒙麵人的眼眸中浮現出了濃濃的殺伐,手腕翻轉之間幾片樹葉已經以淩厲的速度朝著蒙麵人飛去,準確無誤的劃過喉嚨。如此快而準的手法看的蒙麵人皆是一怔,若是沒有渾厚內力根本就不可能憑借幾片樹葉在瞬間輕而易舉取這麼多人的性命。
“退下。”墨漣月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後的人吩咐道,語氣之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千城等人聽後點了點頭便紛紛的退居到了後麵,大人的武功遠遠的在他們之上,要對付這些蒙麵人想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