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未能破陣,請皇上責罰。”程頤單膝跪在地上,低著頭說道。
“此陣若換作是朕,一時之間也無法破解,罪不在你,起來吧。”獨孤翊聲音低沉的說道。
聞言程頤緩緩地起身,而後恭敬地立在了一旁。
看著眉頭深鎖的男子,墨漣月朝著營帳內的幾人揮了揮手,“你們暫且都下去吧。”
“喏。”
墨漣月心知獨孤翊定是在想剛才那個陣的事情,於是便也不多說什麼,隻是繞到了他的身後,輕輕的替揉著太陽穴。
“漣兒。”獨孤翊緩緩地將手掌附在女子的柔荑上,低聲喚了一句。
墨漣月並未作答,隻是淡淡的回以一笑,依舊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許是因為力道拿捏的正好,不多時獨孤翊便闔著雙睡了過去。
看著連淺睡之中都蹙著眉頭的人,墨漣月小心翼翼的將手指撫上了他的眉宇,清冷的眼眸中泛著化不盡的心疼。下一刻,像是做出了重大的決定,那雙眼眸中熠熠生輝,有著說不出的果決。
一覺睡醒後獨孤翊覺得舒服多了,睜開看著周圍的一切心裏麵浮現出了一絲困惑,完全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時候躺倒床榻上的。
“漣兒。”
習慣性的喚了一聲,可是良久後都無人回應,於是他便起身下了床。
“參見皇上。”守候在營帳外的兩名士卒見著掀開簾子走出來的偉岸身影,齊聲呼道。
“你們可曾看見過皇後?”
“回稟皇上,娘娘在半個時辰前就出去了。”站在左邊的那名士卒一五一十的說道。
獨孤翊聽後,一開始並沒有多大的在意,隻當是墨漣月去了軍營中那個地方隨處走走。但是眼見著已經快到用晚飯的時候了,可是她人還沒有回來,這下他才恍然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於是下了命令讓全軍營的將士尋人。
話說墨漣月,將獨孤翊安置好後,她便隻身一人來人了瓔珞國的軍營,避開巡邏的士兵,尋到了韓晉的營帳。
“來……”
韓晉看著突然闖入自己營帳的人,剛想開口呼救就被墨漣月迅速的點住了穴道。
看著一臉戒備的看著自己的人,墨漣月直接開口表達了自己的來意。
“韓將軍,莫要驚慌,我此番前來並無惡意,隻是單純的想要跟韓將軍談談。”
韓晉聽後,不斷的眨著自己的眼睛,墨漣月愣了一下,隨後問道:“將軍是是不是有話要說?”
這一下韓晉的眼睛眨的更快了。
“若是將軍能夠保證不大喊不叫,那麼我便解開你身上的穴道。”墨漣月緊緊地盯著麵前的人,聲音清冷,眼神之中帶著幾分警告,“不過,將軍可千萬不要耍什麼小聰明,若不然,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韓晉拚命的眨著眼睛,墨漣月這才解開了他身上的穴道。一得到解放,韓晉咳嗽了幾聲,待氣息穩定後才抬頭看著已經悠然的坐在凳子上的人。
“說吧,姑娘突然闖入我的營帳所為何事?”
他也不繞彎子了,開口直接就問道。
墨漣月沉默了一會,片刻後才緩緩地說道:“我此行的目的十分的簡單,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韓將軍乃難得的將才,我希望將軍能夠辨別明主,效忠熙昭國。”
聞言,韓晉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敢情是上門來做說客的。
“能夠讓熙昭的皇後親自上門來做說客,倒也是我韓晉的福分,隻不過怕是要讓皇後無功而返了。”
墨漣月聽了倒也不氣,依舊是一副淡然的神情,“將軍的意思誰不願意易主咯?”
“正是。”韓晉語氣堅定的說道,隨後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譏誚,“熙昭國該不是被本將軍今兒個的陣法給嚇住了,所以這才遣了娘娘來做說客吧?”
任誰都能聽出話中的嘲諷,墨漣月笑了笑,強忍住肺腑之中的怒意。
“韓將軍此言差矣,今日的陣法,若換作是其他人倒還真的覺得為難,但是在我眼中看來卻也並不是破不了。”墨漣月狂妄的說道。
韓晉又是冷哼了一聲,顯然是不相信。
“就料到將軍不會輕易相信,不知道將軍可曾聽說過清逸公子這號人物,若是有所聽聞的話,想必也應該知道他的師傅是何人。”墨漣月不緊不慢的說道,由始至終都是一副細心十足的姿態。
清逸公子這號人物他自然是有所耳聞,眼下由她的口中道出這個人,韓晉不由得將視線探向了一臉愜意坐著的女子。
“世人皆以為清逸公子乃男子,卻不知那隻不過是她行走江湖時為了混淆世人耳目的法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