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嬪被她這麼一吼哪裏還有剛才得意的模樣,她剜了一眼安紅豆,心裏恨得要死,要是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恐怕安紅豆已經被她殺死幾百遍了。
“惠妃姐姐你聽我說,我是真的不知道她說的什麼,真的,你相信我!”盈嬪拽著惠妃的袖子緊張地說,就是不承認自己曾經見過安紅豆並且知道她身份的事,她一邊說還一邊不忘回頭給蓉嬪使眼色,那意思就是不要把昨天的事說出來。
安紅豆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以及她對蓉嬪使眼色的小動作,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如今她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死鴨子嘴硬了,既然她自己不說,那她就替她說好了。
“嗯……既然盈嬪妹妹不願意說得話,那本宮……”安紅豆一邊慢條斯理地說一邊瞟了一眼一直不動聲色站在其他嬪妃之間的蓉嬪,眼裏似笑非笑的,看得蓉嬪背後直發涼。
“等一下!”惠妃突然叫了一聲打斷了安紅豆地話,然後她指著盈嬪看向安紅豆說:“你認識她?還叫她妹妹?”
總算是反應過來了,看來也不算太笨,安紅豆暗自在心底想,隨即她朝惠妃點了個頭,“沒錯,本宮是認識她,不然又怎麼知道她是誰呢?你說是不?盈嬪妹妹?”
安紅豆又看向盈嬪。臉上帶著很平淡的笑,看不出什麼情緒,但盈嬪卻覺得自己後背都出汗了,她怎麼覺得這個看上去隻有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容易對付,難道是她想錯了嗎?
“怎麼?盈嬪妹妹還不想說麼?”安紅豆眨了眨眼說,十五歲的模樣又沒有化妝看上去單純得很,絲毫看不見剛才的氣勢。
惠妃被她這個樣子給欺騙了,轉而看向盈嬪,眯眼道:“快說!你究竟瞞了本宮什麼?!”本來就盛氣淩人的眉眼如今一發狠就更狠厲了。
盈嬪當下就嚇得腿軟,也顧不上要什麼形象了,拽著惠妃的手就在她的腿邊跪了下來,正想說話為自己開脫,那幾個人中突然又傳來了一道聲音,“惠妃娘娘,此人並不是什麼宮女,而是皇上新封的謹妃娘娘。”
語氣很平淡,卻讓在場的除了安紅豆主仆三人的所有人都狠狠地震驚了一把,看著安紅豆的眼神就跟見了怪物似的。
什麼?!這就是皇上親自挑選進宮又親自下旨封的謹妃?!這……這也太離譜了吧!她們還當是多傾國傾城的一個美人兒呢,不然怎麼可能入得了皇上的眼,不想竟然是這麼一個要臉蛋兒沒臉蛋兒要身材沒身材的小姑娘,這也太出乎人的意料了吧?!
“你說她是謹妃?”惠妃沒有去理會跪在她腳下的盈嬪,而是扭頭看向剛才那個說話的人,指著安紅豆問道:“你怎麼知道她是謹妃?莫非你早就見過?”
說話的人並非別人,正是剛才盈嬪使勁給使眼色的蓉嬪,之所以先於安紅豆一步說出她的身份,完全是不想引火上身受盈嬪的連累。
於是當惠妃看向她時她無視了由盈嬪投來的惡毒視線,走出了幾人之中點了點頭道:“是娘娘,臣妾昨日同盈嬪一起見過謹妃娘娘,是盈嬪讓臣妾別把這事說出去的,不信你問謹妃娘娘。”
惠妃的老爹是當朝的威武大將軍,手裏掌握著大興的十萬兵權乃大興的頂梁柱,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也不可能讓太後叫皇上給下了旨封為惠妃,更不可能在嬪妃之間作威作福也沒人過問,這一切還不都因為她有個很硬的後台,像她們這種沒什麼後台的人自然是招惹不得,蓉嬪想,她寧願得罪一個盈嬪也不願去得罪一個她得罪不起的人。
蓉嬪說完這話看了一眼安紅豆後就低下了頭,也不去看臉色已經變得陰狠的盈嬪,安紅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心底不禁冷笑道,這後宮的女人果然沒一個是簡單的,想來這惠妃也是個厲害角色,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多人都怕她一個。
不過不管這人怎麼厲害她都不會去怕她,因為這樣的人反而在某些方麵比較欠缺,就比如容易衝動以及輕信別人的話,像她這樣的人和蓉嬪這種向來不怎麼動聲色的人比起來反倒比較容易應付。
隻是……
安紅豆看著眼前的幾個姿色不等的人以及地上正跪著的盈嬪,心中莫名的有些煩悶,不由得對那個正在禦書房的人生了抱怨。
你說他這人吧,不進後宮就不進後宮吧,不喜歡這些人就不喜歡吧,那你倒是放人家出宮啊,不喜歡又偏偏把人留著,你說這是要鬧哪樣?害得她現在還要應付這些為他爭風吃醋的人,真是可惡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