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賢!”
立刻,三人都拋卻了剛才的恩怨情仇齊齊喚道。那咧到最大的嘴唇,一眨也不眨地凝視著孫烈賢背景的灼燙的目光,以及臉上那掩飾不住的驚喜,活似孫烈賢和他們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深情戀人般。
“你們,給我適可而止!”孫烈賢不用回頭,都知道背後那三人此時臉上是一幅什麼樣的表情。隻見他那本舒展開的眉頭緊皺著,脖子上麵的青筋冒出來了,肩膀也一聳一聳的,放在身側的雙手更是緊握成拳,恨不能立刻就從手鐲裏取出大刀砍向那三人!
此時,孫烈賢終於知道了以往被他拿這幅表情盯著看人的,為什麼都會一幅如同吃了大便的詭異麵色了,原來,真得輪到了自己頭上,還真令人頭發根根直豎啊!
“嗬嗬,阿賢,說吧,中午,小蓓又做了什麼好吃的給你?”身穿月牙白色儒衫的男子,輕搖著手裏的羽毛扇,慢吞吞地走向孫烈賢。
那語氣是萬分的平和,隻是,從話語裏透露出來的隱約地意思,卻令孫烈賢猛地轉過身來,雙眼微眯,警告道:“狐狸,不許你再打我家冰箱的主意,否則……”
“嗬嗬,阿賢,身為你的好哥們,好朋友兼青梅那個竹馬,如果我家有一個妹妹做的飯菜也這麼好吃,別的就不多說了,歡迎你去我家常住!”
“切!”孫烈賢鄙視地瞅著狐狸,“我還不知道你丫的!今兒個,我沒空和你們鬥嘴,我得去接小蓓!”
話落,孫烈賢就迅速地撕碎了定位傳送符,下一秒,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房間裏。
“我靠,阿賢這混球,一聲不吭就消失了!不就一點飯菜嘛,至於啊!”憨雄隨意地說著,隻是,不經意地一瞥,瞄到了光頭和狐狸臉上流露出來的垂涎三尺的神色,心裏下意識地一動。
光頭和狐狸兩人可謂是吃慣了山珍海味,能令這兩人露出這種表情……憨雄眨眨眼睛,表麵看來他非常的憨厚,很多時候都被光頭等人耍得團團轉,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被調教出來了。
此時,隻見光頭小聲地谘詢道:“難道,阿賢的妹妹做出來的飯菜真得比喜客來酒樓裏禦廚做出來的飯菜還要美味?”
“切!那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光頭鄙視地瞅著憨雄,“你不知道,小蓓做出來的水煮魚有多麼地好吃,那魚肉嫩滑,沒有一點魚腥味不說,還有一股清甜味道……”
說著說著,光頭就忍不住“哧溜”一聲,失態地地流口水了。
“惡!”憨雄迅速地後退幾步,一臉嫌棄地瞪著光頭——光頭嘴角流出來的口水都滴落在他的衣服上麵了,真惡心!
不過,不小心瞅到了狐狸臉上那抹懷念和愉悅的表情時,憨雄頓了頓,撓了撓後腦勺:“難道阿賢的妹妹做出來的飯菜真得很好吃?那麼,阿賢將妹妹接過來了,以後,我就可以不用每天都啃又幹又難吃的镘頭了,這日子,想想就讓人覺得充滿了幹勁啊!”
“靠,憨雄,你以為阿賢會將小蓓做出來的飯菜給你?美得你啊!”光頭毫不猶豫地反擊,“也不想想,憑我、狐狸和阿賢這麼多年來的青梅竹馬之情,阿賢都舍不得讓小蓓勞累,給我們做一餐大餐。認識這麼久了,我們都要哀求阿賢一千遍,一萬遍,才能品嚐到那麼一點點阿賢吃下的剩飯殘渣,你還想天天吃小蓓做出來的飯菜,真是白日做夢!”
“屁話,你是你,我是我,你不能做到的事情,並不代表老子不能做到!”
“嗬嗬,是嗎?要不,我們來打個賭?”
“行,賭就賭!”
“狐狸,你來做見證……”
青玄山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麵,孫蓓的身影剛剛出現,就有一白一紅兩道光影撲向她,令她受驚之下,身體下意識地微晃,雙手迅速地撐住身後的巨石,才避免自己跌一個腿朝天的悲劇。
“咕咕!”
“足足!”
察覺自己差點再犯錯了,小白和小凰忙不迭地飛到孫蓓的肩膀上麵,一左一右地蹭著孫蓓的臉頰,就差沒有打滾賣萌來求饒了。
就連小扇也都從孫蓓的衣襟上麵飛出來,圍著孫蓓轉起了圈痼。
“嗬嗬……”
突如其來的笑聲,令孫蓓立刻就收回了瞪向三隻的目光,望向身前不遠處那個穿了一件雲母白色滾銀邊武士裝,身披瑪瑙黑色披風,齊肩長發被玉扣全部束起來的孫烈賢。
此時,暖暖的陽光正透過樹葉的間隙照射在孫烈賢身上,給孫烈賢籠罩上了一層淺淡的金色光暈。山頂的風非常大,將孫烈賢的衣服和發絲吹得呼呼作響。尤其此時已經是冬季,更是令人感覺到如鋒利的刀劃過裸露在外麵的皮膚,忍不住就縮手縮腳,恨不能一直呆在溫暖的房間裏,哪兒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