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尖尖的塔頂戳穿血紅半弦月(1 / 1)

他走向她,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容,“就算你不相信,他也不會再回來了。”

“白可白!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嗎!”她的話語充滿憤怒,不斷地後退,原本的問句卻肯定。

他拉住她的手,她狠狠的想甩開她的手便被拽得更緊,“白可白,你是惡魔,正真的惡魔!”拚命拍打拉著自己的手,她的眼眶紅紅的,淚水在雙眼裏打轉忍住不滑落。

“哈哈哈哈!惡魔嗎?”他回頭盯住她,蘭色雙眸深陷下去,“我是惡魔,可是,我恨這個世界啊,憑什麼是我們……為什麼偏偏是我們一族會死呢!我們隻是不想聽見怨靈的哀嚎,我們一族賦予了他們新的生命,可是,神明,卻讓我們全部毀滅了,真是天大的笑話!”狂肆的放聲大笑,虛幻的空間頓時充斥著強烈回音,他緊緊拽著她的手往前走去,瞬間消失身影。

颶風卷起樓房葉子漫天飛舞,可怕的景觀遍布純白的島嶼。

深夜的聖托尼裏,原本幹淨的街道狼藉不堪,昔日美好和諧的景象不複存在。

白色的身影和黑色的身影同時出現在街道上,他指著眼前的景象對她說,“看見沒有,我們唯一居住的地方都被毀滅了,我們為什麼還要繼續善良!”

“你確定是神明嗎?”漸漸平靜下心,她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是,不過可笑的是,那位神明也墜落了。”說著,他低低地笑出聲,“因果循環,他也無法得到自己最想要的。”

上官曉黎聽了,她根本無法理解他說的話,不過看到眼前盡毀的景象,記憶中的聖托尼裏純白美好聖潔,可想而知,他口中的神明有多厭惡紡靈師一族。

紡靈師,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她怎麼也不會相信世界還有這麼奇怪的種族。

其實紡靈師的生命也很脆弱,據說紡靈師的壽命很短,然而都是傳說而已,因為最早的紡靈師是什麼樣子已經無人知曉,至於白可白是紡靈師一族的後人,又為什麼隻有他能活下來,她就無從知道了。

“白可白,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是啊,她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事情,這一切對於他們一族應該是隱秘的。

白可白轉過頭看著上官曉黎,他的臉上第一次對她笑容溫柔,仿佛冰塊瞬間融化,他輕柔的用一隻手摞起她的一戳發絲挽到耳後,“隻是,覺得告訴你也沒關係,我說過,公主大人,我們身上有相同的屬性,那一股黑暗的氣質深深吸引我。”

上官曉黎聽見他的說話驚訝在原地,她之前也有聽過他這麼說,一直以為隻是玩笑,而今天她再次聽到這番話語才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少年似乎病的不輕。

“白可白……”她剛叫了他的名字,嘴唇便被一隻白皙的手指堵住。

“噓……別說話,”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跟我來。”他拉著她的手快速移動到一處寬廣的地方,這裏草木旺盛,繁花似錦盛開,似乎是島上唯一沒有遭到波及的。

他停下腳步,“嘔……”渾身難受,這個混蛋,難道不知道她是人類嗎?跑得這麼快,她會暈啊!

“公主大人?”一臉不知情的模樣,他想碰觸她的臉讓她一手推開,她氣喘喘地瞪住他,“我是人類,你想用速度謀殺我嗎!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啊!混蛋!”

一瞬間,他愣住,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公主大人,對不起。”說著還低下頭。

“算了。”她都覺得最近自己變得善良了,換做以前一定不會輕易原諒對方的,看著眼前人還算誠心的份上,她並不想和他計較。

他聽到她說的馬上就抬起頭,“公主大人,我告訴你一件事。”一邊說一邊是雙眼裝滿興奮。

“額……”她看著他的樣子,心裏已經明確,這個人不正常,特別是現在,非常不正常。不過,她還是把心中想法壓下去,隻要平常心對待就好。

“公主大人,你看……”話似乎沒有說完,他停頓了,看著她指著一處地方,雙眼比之前更興奮。

她不以為意,順著手指的方向望過去,一幢與島上建築完全形狀不同三角形高塔建築,深黑色的高塔,尖尖的塔頂戳穿血紅半弦月,那一輪血紅半月太過鮮紅刺眼,在漆黑夜色下閃爍著詭異的色澤,滴落的一滴一滴鮮紅的液體沿著塔尖的部分滑落到深黑色高塔牆上,不斷往下流淌,瑰譎的豔麗,竟與暗夜星辰形成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