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傻蛋,不過也怪可憐,生長在那樣的家族裏——黑道家族裏的孩子自出生起就背負了巨大而沉重的使命。
“哥,我曾經看過一段話,他說,我們都是罪人;我們都被判了死刑,但是都有一個不定期的緩刑期;我們隻有一個短暫的期間,然後我們所呆的這塊地方就不再會有我們了。”幽幽的聲音飄蕩在安靜的空間裏,不知不覺中,原本人聲鼎沸的酒吧隻有他們兩個人。
“而那地方便不會再有我了……”斷斷續續的說著,他閉上眼睛,“已經不是我了……”眼角流出一顆冰藍的眼淚,沿著白皙的脖頸滑落。
“霧阿姨會難過。”他不禁抹了去他臉上的淚。
“可是,哥,我已經回不去,回不去了……”根本止不住眼淚的滑落,他像是對他訴說又本能的催眠自己一般的說著。
“你可以回來的……”他還想說什麼,沒說出口,讓他的話音插進來。
“對了,我有默淩哥的消息。”說變就變,他的臉上突的綻開一朵純真的笑容,“阿淩哥也是‘魔星’了。”一副興奮的模樣。
“什麼?”看著那純真的表情,他反而渾身寒冷。
“白引誘阿淩哥變成‘魔星’,導致阿淩哥連帶魔鬼意誌都蘇醒了。”仍舊保持純白的笑容,他說道。
“折純,你怎麼知道這些。”他納悶他的消息這麼靈通。
“‘魔星’之間可以感應的。”而他給出的回答令他感到意外。
感應?那他怎麼感應不到,算了,他不想糾結這個,二話不說,他攬過他的肩就消失在原地。
“小宇哥……小宇哥……哥~回神了……”
結束回憶,他還是聽見他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小宇哥,你在想什麼?”
他白了他一眼,“你難道不知道嗎?”
他睜著一雙小白兔似的無辜的眼睛看著他,馬上,他又接到他一個份量十足的爆粟。
“唔……哥,你又打我……”蹲下身,他抱著自己的頭哭起來。
“折純,別在我麵前哭,說吧,你想幹什麼?”他翻了白眼,心裏想到,這家夥是準備把純白外表貫徹到底!
“很鬧熱嗎~”
突然傳來的話音拉過兩人的視線,眼前出現的少年,深邃的藍色雙眼忘不到底。
看到眼前的人,他愣住,半天“你……”指著他。
“泰宇,我很恐怖?”他也指著自己,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是,小淩?”不確定的問道,記憶中的少年,小小的個子,眼前的人與少年隻有三分相似,不過他不能確定是同一個人。
“當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