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把手機挪向了爸媽:
“媽,小若的爸媽都在,我開了免提,你要不要跟未來的親家公親家母打個招呼?”
林深媽媽很豪爽,也很熱情:
“好好好,親家公,親家母,我是小深的媽媽,你們好啊。”
爸媽也跟林深媽媽打了招呼,我一直在觀察陳宛,可能是我心裏不信任她吧,我總感覺她的臉部表情都很奇怪,兩隻手擰在一起,典型的內心躁動。
通話結束後,爸媽心滿意足的回了房,陳宛也跟我們道了個晚安就回房了,剩下我們三人,林深摟著我的腰:“媳婦兒,回房睡覺咯。”
周曉拂伸手攔住我:
“林深,你先回房,我有話和舒若說,就耽誤十分鍾,十分鍾之後就把你媳婦兒送還給你。”
我和周曉拂回了她的臥室,關上門後,我以為她要跟我說那天打電話的事情,但她直截了當的對我說:
“陳宛最近有些反常,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的第一反應是,莫非周曉拂察覺到了陳宛對林深有點那個什麼?
然而周曉拂問的並不是關於陳宛對林深的,而是陳宛本身的一些事情。
我打著哈欠:“大晚上說陳宛做什麼?她就是過年在家累到了,現在趁著請了一個小長假,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好了,我親愛的大姐,我今天可是坐了一整天啊,現在太累了,回房間還得讓林深那兔崽子給我按摩按摩。”
按照周曉拂的脾氣,她應該抓住按摩二字好好打趣我一番。
但她沒有,她一臉嚴肅的看著我:
“你跟陳宛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她最近身體很差,還在吃一些藥,是不是病了?還有一件事情,你沒有沒覺得她對林深有些不太一樣?”
我樂哈哈的回:
“沒什麼不一樣啊,你是我大姐,她是我二姐,你們兩個都是我最親愛的姐姐,能有什麼不一樣啊,林深以後是你們的妹夫,你們都對他好一點不是應該的嗎?再說了,你跟林深在謀劃啥呢?我看見林深在微信上跟你聊天來著,你該不會是看中我們家林深的美色了吧?”
周曉拂切切的瞪著我:
“拜托你個炫夫狂魔,我們家老王不比林深差好不好,實話跟你說吧,是你家林深向我求救,說陳宛做了一桌子的香芋,我就好奇了,她從哪兒得知林深喜歡吃香芋的,你知道嗎?咱媽知道嗎?我都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呢?”
我攤攤手:
“我也是今天晚上才知道的,陳宛說是聽楊靖說的。”
周曉拂憤怒的說了句髒話,很嚴肅的看著我:
“我現在嚴重懷疑陳宛對林深有點意思,這可是個很危險的信號,我們三姐妹一直以來都很要好,說實話,我以前懷疑過陳宛和陸滄,你不要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林深那邊我不擔心,他跟陸滄不同,我怕的是陳宛會越陷越深,從而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裝作無所謂的說:
“沒那麼嚴重啦,我們也要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問題,你現在是我爸媽認的女兒,林深算是半個兒子,閔姨又是從小把你帶大的,在這樣的處境下,陳宛心思比較敏感,她難免會覺得自己像個外人,所以她隻是想為我們多做點事情,你不要把這事兒想的那麼片麵和極端,凡事往好了想,對了,我上高速的時候你給我打電話讓我回來,到底是什麼事啊?”
周曉拂心虛的把目光瞟到了別處:
“不都跟你解釋了嗎?就是想讓你回來幫我挑一下婚紗,沒什麼大事,對了,明天我們去朋友店裏,我有選擇恐懼症,你和我一起,正好也去看看婚紗。”
還來真格的了,我點點頭:
“那就明天再說,我現在的心理年齡還隻有十八歲,實在不適合步入婚禮的殿堂,我先去睡一覺,說不定睡醒就能老十歲呢,晚安,我的大姐。”
這一晚,我心裏藏著好多事情,但又找不到人訴說,原本想著可以和周曉拂吐露吐露,但她現在也懷疑陳宛了,我不得不把自己心裏那顆懷疑的種子給埋藏了起來。
第二天早晨,我原本是要和周曉拂去婚紗店的,但藺翌打來電話,問我可不可以開始工作了?
今年的工作本來就仗著和藺翌這層關係,多休了很長一段時間,我也不好意思再說過幾天,不管我嫁給誰,那個人多有錢,我總歸是要先抱住自己的飯碗才行。
開工第一天,林深送我到公司樓下,他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忙,讓我中午自己吃飯,下了班就來接我。
熱戀中的我們真的是難舍難分,藺翌在辦公室等著我,還調侃道:
“你現在麵色紅潤,不愧是受到了愛情滋潤的人,上午先看一下數據報告,下午開會,這是你的開工紅包。”
我畢恭畢敬的接了過來:
“謝謝藺總監。”
藺翌笑著說:“怎麼?現在不叫我藺奸臣了?”
我幹笑兩聲,吐吐舌頭就出去了。
好久沒見公司的人,他們都大變樣了,白蘞換了個發型,整個人都好看了許多,樊雎剪了個寸頭,多了些青春的味道。
回到工作崗位,雖然還沒開始動工,但我已經感覺到自己內心很充實了。
上午的數據報告看的我頭昏腦漲,我還在微信上跟林深撒嬌,林深說讓我辭職回家,他養我,我嗬嗬一笑而過,我才不要他老呢。
中午本來是點了個外賣的,但周曉拂開車帶著陳宛來給我送飯,樊雎都羨慕得直流口水。
我們三姐妹在藺翌的辦公室裏鬧騰了一番,藺翌到也沒說什麼,隻是讓我們悠著點,別弄壞了藺洵送他的精美屏風。
下午開會之前,小美抱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來到我麵前:
“恭喜你哦,收到了最美的鮮花。”
我以為是林深給我開工大吉的驚喜,但當我看到卡片上的寄語和署名時,我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