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海藍時見鯨 094.林深失蹤(2 / 3)

大伯哦了一聲:“有這麼久了嗎?大伯晚上不想做飯,要不我們去胡玉書家串個門,順便看看那倆孩子,若寶,林深條件不錯,你們也做點好事,這倆孩子上大學就由你們資助吧,年輕時有力出力有資出資,多做善事總歸沒錯。”

俗話說看破不說破,看著大伯急的滿頭大汗,說話都帶著顫音,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太會撒謊的人。

我挽著大伯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

“好不容易陪您兩天,您說了算,那我們就蹭飯去,不知道胡叔叔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

大伯受了驚嚇,愣了好一會兒才麵帶喜色的點頭:

“好好好,這樣一來你大伯我就輕鬆了,晚上再帶你去看場電影,鎮上的電影院,新開的,開業時我去送了花,還給了我兩張優惠券。”

我伸出大拇指誇讚:“大伯你這生活過的還真是有滋有味啊,那我就當一回貼心的小棉襖,陪你時髦時髦。”

這次回來我就做好了要見胡玉書一麵的心裏準備,其實也是想問問胖妹的情況,我怕尤娜的情緒不穩,她們兩個在異國他鄉,雖說有藺洵的朋友幫著照顧,但胖妹是個孕婦,心裏到底是放不下的。

穿過田埂走上正路,再穿過兩棵楊梅樹就能到達胡玉書家別墅門前的停車場,我緊張的手心都冒汗,大伯倒是樂哈哈的,一路都在跟我講胡玉書這段時間做了多少好事。

我從來不否定胡玉書是個好人,這些年他美名在外,人人都敬他三分。

說實話小時候我還想過自己長大後要找個像他那樣有出息又善良的男人,隻是他做了我二十多年的鄰家叔叔,突然間變成了我的生父,我心裏真的接受不了。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胡玉書家的大門突然打開,裏麵濃煙滾滾,從屋裏出來兩個人。、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陸滄背著胡玉書。

大伯快速的跑了過去,我也跟了過去:

“哎喲喂,這是怎麼回事?這屋裏怎麼回事?”

陸滄喘著氣:“大伯,你先進去滅火,我送胡叔去醫院,廚房著火了,客廳有滅火器,你小心點。”

我和大伯匆匆跑進了家裏,廚房灶台上果真是起火了,幸好尤娜是個喜歡什麼東西都往家裏弄的人,包括滅火器,也是以前小孩子貪玩,把她家柴房給點了,這個家差點被毀,自那以後尤娜就有了危機意識,總是給胖妹灌輸居安思危的思想,柴房後來改成了狗窩,隻是那條老黃狗實在是太老,壽終就寢了。

撲滅這點火倒是很輕鬆,隻是廚房灶台燒的烏黑,我和大伯把家裏都清掃了一番,大伯擦著汗:

“看來蹭飯的希望落了空,得咧,我們還是得自己回家做飯吃,也不知道老胡怎麼樣了?”

我隨口就回了一句:

“擔心他的話就給他打個電話唄。”

大伯指著客廳說:“茶幾上擺著的不就是他的手機嗎?要不你給陸滄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我為難的摸了摸口袋:

“前段時間我手機掉江裏了,我新手機裏沒有陸滄的電話號碼,再說了,大伯你也是知道的,全村人都在看我的笑話,我和陸滄還是保持界限為好,畢竟我現在的身份,不僅僅是舒家的女兒,還將是林家的兒媳婦。”

大伯誇讚著我:

“你能這麼想,大伯很欣慰,那我們就去醫院看看吧。”

我和大伯剛走到門口,陸滄就背著胡玉書回來了,看樣子傷的不輕。

在胡玉書的房間裏,看著他兩鬢斑白身材瘦弱,左手被燒傷裹著紗布,右手也有一塊紅腫的印記,應該是下意識的想去把著了火的鍋拿開,所以燙到了。

“大伯,舒若,你們先坐會兒,我去把屋裏收拾收拾,兩個孩子我已經交代他們在食堂吃飯了,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去做飯。”

大伯挪了下步子:“廚房收拾好了,做飯的話我給你打下手吧,幫著擇菜也能快一點,吃完飯我還想帶著若寶去看場電影。”

讓我跟胡玉書同處一室,我立刻做出反應:

“大伯,你留下來陪陪胡叔叔,我去幫著打下手,擇菜我最拿手了,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沒關係的。”

雖然這兩個人我都不想見到,但相對於陸滄,我更害怕應付胡玉書。

出了門進到廚房,陸滄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趕我走:

“你去客廳坐著看會電視吧,廚房裏我來忙就行。”

我很自然的伸手去接他手上的菜盆子:“那天從我家走之後,你就回了老家嗎?”

陸滄也不跟我搶,隻是自己出了廚房,拿了砧板去了外麵,我跟了出去,他又回了廚房,這樣來來回回好幾次,我忍不住笑了:

“陸滄,你現在很怕我嗎?”

陸滄切著肉,頭也不抬的回了我一句:“時間能治愈一切,隻要我不見到你,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忘記你,我想通了,得不到的不能強求,舒若,以前是我做的不對,我向你認錯,你去客廳坐著吧,要是餓了的話冰箱裏有水果,茶幾上有餅幹。”

士別三日,我還真是要對陸滄刮目相看了。

他變了,變得懂的保持我們之間的距離。

“胡叔叔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隻是燙傷的話,沒必要兩條腿也走不了路?”

我轉移了話題,陸滄才沒繼續把我推出去:

“半個月前的事了,這段時間總是下雨,有個養殖場後麵的山塌方把一窩小豬仔給壓在了下麵,當時是半夜,胡叔叔一個人想把小豬仔都給挖出來,結果土磚也跟著倒了,他被壓在了下麵,幸好救的及時,兩條腿倒是不礙事,隻是前幾天他也不知道怎麼就兩眼一抹黑,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把腰給摔壞了,近來胡叔叔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我一直讓他去做全身檢查,他總說自己沒毛病,家裏就剩他一個人了,孤孤單單,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