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海藍時見鯨 096.也許故事正在發生著(2 / 3)

林哥哥?林深?

“你認識林深?”

我的話一出口,女孩就笑了:“誰不認識林深啊,我們私下裏都叫他林哥哥,他就像是曹雪芹先生寫的紅樓夢一樣,天上掉下個林哥哥,從天而降把我們從苦海裏解救出來,姐姐,你要是來找林哥哥的話,那就來對了,他最近很少來,我們都怪想他的,昨天他來了,還把嫂子也帶來了,嫂子每年都要在這兒住上很長一段時間的。”

嫂子?安木喜?

我試探性的問:“林深結婚了嗎?”

女孩謹慎的看著我:“姐,你來這兒找林哥哥做什麼?”

我微微一笑:“聽朋友說這兒挺不錯,我來看一眼,我平時比較忙,想著閑下來找個世外桃源沉澱一下自己,這不,朋友讓我來找林深,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女孩拍著胸口:

“這個點日頭還比較烈,林哥哥肯定帶著嫂子去了清溪邊,那兒涼風撲麵,到了夏天很多人去清溪邊上釣小魚兒,你知道不,林哥哥是個全才,他還會畫畫,嫂子的屋子裏全都是林哥哥給她畫的畫,可好看了,咦,姐,你見過林哥哥的女朋友嗎?他們在一起好多年了。”

我的心撲通一下,差點漏了半拍。

“謝謝你,你告訴我地方,我自己去吧,你們這兒生意好,我看那邊人挺多的,應該需要你幫助。”

女孩可能看出了我的心思,點點頭:“好吧,你看這標誌,每個地方都有標誌的,實在找不到就找人問,祝你心情愉快哦。”

按照路邊的標誌,我繞了很多地方才找到清溪,才到路口就已經涼風撲麵,十分的清爽。

遠遠傳來郝雲的歌,《去大理》。

一條青石板路直通清溪入口,路上有三三兩兩的人群,我深呼吸一口氣,捏了捏自己的臉,給自己加油鼓勁,才邁開步子往清溪走去。

一條小溪蜿蜒而上,穿著工作服的誌願者正在給前來療養的人講解清溪的構造。

有個小孩指著沿溪垂釣的人問誌願者:“姐姐,他們是在釣什麼?這麼涼的溪水裏,會有魚嗎?”

誌願者笑著回答:

“這條溪水裏的魚兒啊,最大的隻有你的大拇指那麼大,這兒溪水清涼,別的魚兒放進去存活不到半天,這種長不大的小魚算是清溪一絕,你們看,在那塊大石頭上垂釣的美女,叫安木喜,是我們老板的朋友,在溪邊小石頭上蹲著作畫的,就是我們老板了,他人很好,是個大帥哥哦,你們想跟他合影的話,他會同意的。”

小孩子鬧騰,舉著手說要去合影。

若不是誌願者指著橫亙在溪水兩端的木頭,我還真看不出林深蹲在那兒,雖然隔得遠,但我也能看出他是在畫一個人,他的正前方就是安木喜,兩個人說著什麼,畫麵很和諧。

“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我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前去跟林深打個招呼,誌願者也不知何時注意到了我,她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

我笑了笑:

“謝謝你,我就隨便走走看看,對了,坐在大石頭上釣魚的姑娘,你認識嗎?”

誌願者點頭:“當然認識她,她是我們老板的女朋友,為人比較低調,平時都讓我們叫她喜姐,不過好多人還是習慣叫她嫂子。”

我心裏很不是滋味,木然問道:

“原來他們是一對啊。”

誌願者皺了皺眉:“我看著你眼熟,你是不是以前來過?”

我輕輕搖頭:“我第一次來,是朋友介紹的,我朋友認識你們老板,聽說你們老板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誌願者突然笑的很燦爛:“當然知道啊,早該結婚了,老板年紀也不小了,兩個人談了這麼多年,是該給喜姐一個交代咯,你要不要去跟我們老板打個招呼,他作完這幅畫就要抱著喜姐回木屋去啦,那時候是所有人都禁止打擾的,老板也會閉門謝客,專心在家陪喜姐。”

聽起來,這兒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是一對。

我跟誌願者道了謝,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坐了坐,五點多的時候,清溪的風吹的全身都有點涼了,我準備走,也看見兩名誌願者在幫林深收東西,他笑著走向安木喜,看了看小魚缸後,抱起了安木喜,還笑著跟身邊的人說著什麼,離他最近的誌願者抱起了那個透明的小魚缸。

他們從我的眼前走過,我能聽見安木喜的笑聲,應該是林深講的話逗得她樂開了花。

我腦海中浮現出很多的鏡頭,比如原配逮住小三,還有各種生活中撒潑打滾罵大街的招數,但我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後,總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多餘的人。

直到他們走遠,我想再追上去時,不知道林深走的是哪條路了,繞到天黑我才找到自己的車,坐回車內,我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去和林深直麵相對,他的手機依然是關機,而助理樂樂的手機,雖然能打通了,卻是無人接聽。

晚上九點,我把車停在半山腰的涼亭處,從半山腰看山居人家,那才叫一個壯觀。

吹著夜裏的風,我有點冷,以至於拿手機都有些抖。

尤其是看到安木喜發了一條微信,我記得她一直都屏蔽了我,從認識她到現在,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發動態。

她的圖片是偷拍了一張林深作畫的照片,隻能依稀看見林深的手,配文是:得此一人,餘生已足。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動態。

她的微信頭像是一棵樹,好像一直就沒換過。

我心裏已然明白了七八分,開著車回到省城,已是半夜了,我沒有回家,周曉拂給我打過好幾個電話問我在哪兒,我說我在藺翌家,周曉拂可能是忙著自己的事情吧,竟也沒在意。

偌大的城市,我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兒,副駕駛上擺著胡玉書的畫冊,我反複看著林深少年時期的照片,總覺得他那時候青澀的臉龐,似乎很熟悉。

淩晨三點半,我在車裏小憩了一會兒,突然做了個決定,我想去鳳凰走一走。

本想叫上周曉拂的,又怕她多心會問起我,開車上了高速後,我給周曉拂發了個信息,告訴她林深父母給我的見麵禮,以及林深給我的全部家產,都放在床頭櫃子裏,請她聯係上林深後轉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