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海藍時見鯨 099.我愛你(2 / 3)

也就是說,胖丫其實比我年紀大?

我記得那天在胡玉書家裏揭穿我身世的時候,胡玉書強迫了我媽媽才有了我,可那時候尤娜和胡玉書根本就沒有在一起,那胖妹是怎麼來的?

我一個激靈,看著老爸:

“胖妹不是胡玉書的女兒?”

難道尤娜懷了別人的孩子,所以尤娜的媽媽才想要在酒裏做手腳?

然而我想的情節都錯了,爸爸微歎一聲:“胖丫不是胡玉書的女兒,也不是尤娜的孩子,你足月那天,尤娜喝多了大鬧了一場,胡玉書帶她回家的路上,在村口撿到了胖丫,當時的胖丫臉上長滿了痱子,醫生說是麻疹,之所以被親生父母拋棄,是當時候的麻疹,在思想落後的農村,就相當於古時候的天花,天花是會死人的,但麻疹不會,小孩子得麻疹是很正常的,好了之後一生免疫。”

“所以尤娜阿姨收養了胖丫?”

麵對我的疑問,爸爸點頭:

“你尤娜阿姨的身世也是坎坷的,當時知識青年下鄉,你尤娜阿姨跟人好過一陣,那人後來回了城就再沒消息傳來,你尤娜阿姨懷著身孕隻身去城裏尋人,最後出了車禍,孩子沒了,也失去了生育能力,胖丫的出現就像上帝給她的恩賜,她對胖丫視如己出,那是胡玉書帶著尤娜在省城生活了一段時間,回去的時候就正式宣布胖丫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聽著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我總覺得怪怪的。

“胖丫的身份證上是和我一年出生的,爸爸,按你說的,胖丫應該比我大一歲,但尤娜阿姨說自己有了孩子的時候,胖丫應該最少兩歲才是,哪有一出生的孩子就有兩歲這樣的塊頭。”

爸爸哈哈大笑:

“你還真是心細,你出生的時候正好是計劃生育最嚴格的階段,你尤娜阿姨就把胖丫的年紀報大了一歲,別人家是為了免罰款,你尤娜阿姨隻是想讓孩子和實際年齡更接近罷了。”

這我倒是知道的,我們班裏有一個同學,明明跟我是一年出生的,但她身份證上的年紀卻比我大一歲,她上麵有好幾個哥哥,報大一歲純粹是為了少交點罰款。

“爸爸,原來你們那個年紀的人,也有這麼多的故事,不過好在胖丫是個孝順的孩子,跟了胡家,也算是享福了。”

爸爸把目光挪到我身上:

“若寶,爸爸懂你,你也是個孝順的孩子,老胡雖然犯過錯,但他這些年都在懺悔,現在尤娜和胖丫去了巴黎,老胡一個人在家也挺可憐的,爸爸希望在你的婚禮上,能和老胡一起喝你們的喜酒。”

婚禮?

我嘟著嘴歎息:“哪有什麼婚禮,林深都不要我了。”

爸爸拍著我的肩膀:

“你和小深一定會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但你對老胡...”

我打著哈欠打斷爸爸的話:“爸,我好困啊,我想睡一覺,睡醒之後我就去找林深。”

爸爸出去後,我拆開了那封信,信裏麵,胡玉書說起了關於胖妹的身世,他把自己的財產一分為二,對誰都沒有偏袒,裏麵還有一張存折,裏麵不是整數,胡玉書說那是給我的嫁妝,從我出生那天起,他就把每個節日送給我的禮金存進存折裏,二十多年來,這存折裏的數字大的驚人。

同時他也祝我和林深幸福終老,關於參加婚禮的事情卻隻字未提。

我想那時我和林深還沒有正式確定關係,所以胡玉書也沒想那麼多吧。

可爸爸想讓胡玉書以父親的身份出席我的婚禮,我卻是萬萬做不到的。

這一覺,我睡的很不安穩,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一睜開眼就看見所有人都站在我床邊,程醫生戴著老花鏡看著我:“醒啦?”

我下意識的去摸我的小腹:

“醫生,我怎麼了?”

程醫生微笑著說:“沒事,你身體很健康,就是前兩天跳水可能有點傷身,你這幾天多補補氣血,現在懷了身孕,應該知道怎麼保護自己腹中的孩子了吧?像上次那樣的病毒性感染是萬萬不能再有的,你是大人能扛住反複高燒,但你肚子裏的孩子很脆弱。”

我撇撇嘴:“程老頭,你嚇唬我的吧?”

程醫生看了大家一眼,指著我:“你知道就好,就怕你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知道怎麼愛惜自己,好了,她很健康,隻要平時多注意一點,不會有什麼大事,你們都別太緊張,她這幾天沒睡好,睡的沉一點也是正常的,孕婦嗜睡,你們多體諒。”

原來是我睡的比較沉,所有這一家子都大驚小怪了。

睡醒後的第一個好消息是陳宛給我的,她說楊靖把林深現在所在的地址發給她了,讓我晚上去找林深說清楚。

我爬起身穿好衣服就往外衝,周曉拂晃著車鑰匙:

“孕婦,孕婦,你慢著點,司機都沒走呢,你跑那麼快有用嗎?”

我折回來拉她:

“走快點,這可是你妹妹我一輩子的幸福。”

見到林深的時候,他大爺的正躺在家裏的沙發上喝洋酒,楊靖哭喪著一張臉對我說:“嫂子,你勸勸他吧,他這幾天都是這樣喝悶酒,昨天差點就去醫院洗胃了,我們怎麼勸都沒用,你看看,這一地的酒瓶,都是他今天喝的。”

周曉拂嫌棄的捂著嘴:

“天啦,你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楊靖,你在這兒呆的下去嗎?反正我是要走了,這屋子裏憋得我透不過氣來。”

楊靖愚笨,一時間不理解周曉拂的意思,周曉拂踹了他一腳:

“榆木疙瘩,你跟我出來,聽說你最近一直在騷擾我們家陳宛,我想我有必要跟你好好談談了。”

楊靖這才誠惶誠恐的跟著周曉拂走了出去,門關後,我走到林深身邊,他已經好幾天沒刮胡子了,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憔悴,我認識他這些日子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

他斜眼看著我:

“舒若,你不是跳水裏救心上人去了嗎?你來這兒做什麼?來向我宣布你和舊情人的好消息?還是來看我的笑話,來來來,不管你是來做什麼的,先陪大爺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