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你的事情。”古凜微微皺了下眉,冷聲無情說,“我說過了,那藥是慢性的,不會當場造成死亡,如果你下手的時候能夠精明點,自然不會有人發現。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重複我說過的話!至於你藏身的地點,我已經安排好了。”
見她似乎把事事都安排得那麼妥當,莫媛無法不好奇的問,“你既然這麼想要殺掉藍若闕,你這麼厲害,要下手也是輕而易舉的吧?為什麼你不自己去下手,反而來找我?”
難道是想讓她背黑鍋?
但是這個人也說了,隻要下毒時精明點,其實是不會發現的。
這種藥效是慢性的,誰能夠查出到底是什麼時候下的毒?
這一點,顯然是不對的,這個女人並不是想讓她背黑鍋的吧,那她為什麼沒有下手?
是因為,有什麼不能說的原因?或者是什麼無法直接對藍若闕下手的原因,所以才找上她的?
可是這個女人為什麼偏偏找上她?她怎麼就知道她一定是想殺掉藍若闕的?
莫媛這才發現,她對這個女人,顯然還是太過小看了。
這個女人,顯然要比她想的還要神秘得多,恐怖得多,強大得多。
有這樣的人幫助自己,要鏟除掉藍若闕,那還不是早晚的事情?
古凜仍舊沒有看莫媛一眼,雖然不看她,她卻能知道莫媛究竟在想什麼,可是她始終都不回答,隻是冷聲警告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想打探我的事情,我會馬上殺掉你。我需要的,不是一個總是想著我是什麼身份的人,而是一個能夠鏟除掉藍若闕的人,你倘若再敢問我一次我的消息,我絕對會殺掉你。”
說完之後,她冰冷的視線,才看了莫媛一眼。
莫媛被她的視線一掃,頓時隻覺得渾身一股冰冷,當下,什麼都不敢再說了。
不問就不問了,既然他們的目標一致,那就沒有什麼問題,隻要能夠鏟除掉藍若闕,別人是什麼身份關她什麼事情?
況且,這個女人顯然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她最好還是以後說話的時候,小心為妙。
見莫媛老老實實在坐在位置上,沒有再說一句話,古凜眼角掃了她一眼,不動聲色的勾起輕蔑的嘴角。
有時候,棋子就是棋子,它永遠都難以揣測主人的心。
莫淵忙完了公司的事情,回到莫家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一副全部傭人都倒在客廳地上的情景。
看到這幅情景,莫淵眸色猛然一暗,心底擔憂之色猛然乏起。
他倏地衝上了樓,衝進莫媛的房間裏。
房間裏,空無一人!
莫淵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裏,根本沒有莫媛的身影,臉色漸漸冰冷了起來,眸色也漸漸深沉了下去,那顆原本還擔憂的心,頓時隱約有了點憤怒。
原本在看到客廳裏的場景時,他第一個感覺是以為莫媛是出了什麼事情,可是在看到整齊的房間內,也根本沒有莫媛的身影,他似乎逐漸明白了什麼。
客廳裏沒有什麼掙紮的痕跡,而那些傭人全都倒在地上,整個別墅也根本沒有一點像是有出過什麼事情的樣子,很顯然,莫媛是自己離開的。
但是莫淵也深知,光憑莫媛自己,她是絕對沒有那個本領放倒那麼多的傭人的,顯然,有人幫她!
莫淵仔細想了一編莫媛的那些朋友,她的很多朋友都不是很正經的人,所以就算有人要幫她,也是不足為奇的。
當下,莫淵對莫媛,真的失望極了。
他一次又一次的給她認錯的機會,他一次次的想試圖讓她自己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裏,可是她好像根本不懂得悔改,這會兒竟然是逃了出去。
莫淵的眸色暗沉著,他想,早知道她會如此,他就該讓葬影來到這裏,一直盯著她。
有葬影在,就算有十個莫媛,也逃不出去!
顯然,他這一次算錯了之後,代價就是失去莫媛的消息。
莫淵掏出電話,對著一個號碼播了下去,不久,那邊的電話就被接通了。
不等對方說什麼,莫淵直接道,“幫我找莫媛,她從莫家逃走了,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
那邊傳來葬影的低沉略微沙啞的聲音,“我知道了。”
“麻煩你了。”莫淵說完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從巴黎回來之後,他便讓葬影回到組織裏,繼續他們的事情,而他自己則又回來到了莫家,把組織裏的事情,仍舊是丟給了葬影。
葬影也早就做習慣了那些事情,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早已經清楚,莫淵現在已經離開不了組織,他始終都相信,莫淵早晚有一天會徹底回來的,而不是在他需要的時候,才會找他們。
所以他一直都在等,等莫淵真正下定決心回來的那一天,所以此時對於莫淵的任何要求,隻要能辦到,他當然都是義不容辭的。
莫淵掛斷電話之後,他揉了揉太陽穴,真的很難想象,他曾經那樣深信的妹妹,竟然是這樣的一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