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闕坐在車內一句話都沒說,她的腦袋暈沉沉的,全身根本沒有多少力氣,加之剛才緊張過度,現在全身更是虛弱得厲害。
銀色麵具男瞅瞅她,嘴角輕抿著沒有說話,一直開著車子。
一路上,藍若闕都沒有開口,甚至都沒有問過,銀色麵具男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而銀色麵具男似乎也看出了她的虛弱,知道她此時恐怕連多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於是也體諒的一句話也沒說。
直到車子開到一處半山腰的別墅時,銀色麵具男下了車,打開了藍若闕這邊的車門。
他看了看已經在有些昏昏欲睡的藍若闕,眉頭緊皺了起,剛想開口叫她,但是張了張嘴後,卻又沒有開口。
猶豫了一會,他伸手,將藍若闕從車內抱下來。
藍若闕已經又處於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
她知道銀色麵具男將自己抱下車了,她想開口讓自己來,但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連開口說話都覺得累,於是她也沒有再開口,由著銀色麵具男抱著她走進了別墅內。
這棟別墅是一棟仿歐式的別墅,兩層樓,裝飾得也很不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會讓人覺得,這棟別墅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陰沉之感。
銀色麵具男抱著藍若闕走進了別墅後,就將她放到客廳的沙發上。
這別墅內的東西都很新,看樣子就像是很久都沒有居住過,但是每天又會有人來打掃的樣子,因為家具等等不但都是新的,連一點灰塵都沒有,但是從銀色麵具男的反應來看,這裏應該不是最近才買下來的。
銀色麵具男將藍若闕放到沙發上,他一句話什麼都沒說,轉身就去取了醫藥箱,拿出體溫計讓藍若闕含上。
她麵色蒼白得緊,額頭上都冒出了陣陣虛汗,全身看著很是無力的樣子,讓人一眼就看出,她在生病。
藍若闕含著體溫計,慢慢的打開雙眼,望著帶著麵具的男人,她緩緩的問道,“這是哪裏?”
她的聲音都透著一股無力的感覺,虛弱得猶如蚊子一樣。
銀色麵具男說,“是我在這裏的其中一個落腳點之一,你放心,沒有人會那麼快就能找到這裏來。”
為了躲避顧司辰的追查,他剛才在開車的時候可是繞了很多的彎子才最終到這裏來的。
而且基本也沒什麼人知道藍若闕跟他是不是認識,他也跟藍若闕並沒有多少接觸,所以其實根本不用太擔心,有人會查到這裏來,畢竟這裏隻有他這麼一個人,誰會能想得到這多麼?能找得到這裏來?
藍若闕聽了他的話,總算是安心下來,銀色麵具男不是一般的男人,她一直都知道的,所以現在連他都能說出這樣保證的話,她沒有理由不相信的。
“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銀色麵具男說,“你的樣子看起來不太好。”
如果可以的話,她並不想就這樣睡覺浪費時間,但是她真的太無力了,根本連一點力氣都沒有,身體虛弱得厲害,隻要是鬆懈下來,眼皮就不斷的沉重著,沉沉的她根本快要撐不開雙眼。
她朝銀色麵具男點了點頭,“我隻睡一下,等會你叫醒我。”
銀色麵具男應了聲,藍若闕便躺在沙發上,闔上雙眼,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們誰也沒有多問彼此什麼,藍若闕甚至都沒有想過銀色麵具男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然後又幫了自己,而銀色麵具男似乎也沒有打算,藍若闕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等了一會兒,銀色麵具男拿出她含在嘴中的體溫計,看了看上麵的度數,眼睛頓時凝重了起來。
體溫計的度數很正常,都是正常的人的體溫,根本沒有一點異狀,甚至是高燒的樣子都沒有,但是藍若闕的身體明明就是那麼虛弱,誰都能看得出來的。
凝重的思索了下後,銀色麵具男忽然站起身,他走到外麵,掏出電話朝著一個號碼撥了下去,“你們過我這裏來一下。”
隻是這麼簡單的說完這句話後,他便掐斷了電話,也不知道到底是打給誰的。
不一會兒後,一輛紮眼的紅色跑車停在了別墅的前麵,與銀色麵男那輛黑色的車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隨後,從車上緩緩走下來了一男一女,男的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女的則是一身紅色的,讓人一看就知道兩個人不是簡單的人物。
女人走下車來後,甩了甩一頭微卷長發,嫵媚的眸子睨向站在門口銀色麵具男,挑起烈焰紅唇說道,“這麼急著把我們叫來,你還是第一次呢,該不會是你出了什麼事情吧?”
穿著黑色勁裝的男人站在女人的身邊,沒有說話,表情依舊冷酷得仿佛生人勿近的摸樣,讓人看著都覺得害怕。
銀色麵具男睨了睨兩人,沒有多說話,轉身進了屋子裏,“先跟我進來。”
他走了進去,黑和紅對視了一眼,不知道銀色麵具男到底在幹什麼,但是很快也跟著他走了進去。
一進屋子,兩個人就都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藍若闕。
紅詫異的睜大眼眸,“她怎麼會在這裏?”
雖然隻有見過一麵,但是她對藍若闕的印象很大,畢竟不是誰都能從黑的手中逃走的,那次巴黎的郊野草叢裏,猶豫藍若闕出乎意料的表現,讓她一直都記得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