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自大!目中無人!惡貫滿盈!喪盡天良!
而這些評價隻是閑詩對邰爺所滋生的糟糕感覺中最主要的一部分而已!
忍無可忍時,閑詩冷聲斥道,“你究竟是不是男人?看來,你臉上的眼罩不是為了遮醜蓋美,而是為了遮掩你是個女人的事實,哦,你也不配當女人,女人可沒你這麼錙銖必較、睚眥必報!”
邰爺的眸光緩緩從她的脖頸紅痕處轉移到她的臉上,與她那雙晶亮純澈中卻蘊滿鄙薄與痛惡的美眸對視,性:感的薄唇微微開啟道,“是何意思?”
雖隻有冰冷的四個字,但卻難言他聲音的磁沉與魅惑。
閑詩的心不可避免地被他的聲音震得抖了抖,口齒卻仍舊伶俐道,“你若真是個男人,怎麼能夠因為討厭一個人,而將報複轉移到那個人的家人身上?你就不能做點光明磊落的事?”
邰爺怔了怔,又似懵懂地問,“你說爺討厭誰?”
這個裝蒜的男人,閑詩冷哼一聲道,“花流雲!”
邰爺像是瞬間了然了,唇角微微抽了抽,滿嘴不屑道,“若非爺對你這種已為人婦的女人沒興致,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爺究竟是不是個男人!”
閑詩自然聽不懂邰爺這話所真正隱含的意思,而是故意火上澆油般地刺激他道,“對,你是個男人,就是那種擅長使用下三濫的卑鄙手法,先躲在暗處放出麻繩,將我從畫舫上拽入水中,再趁著我淹暈過去的時候,佯裝好人地將我救活的男人!”
“還有,你嘴上說對我這種已為人婦的女人沒甚興致,實則跟那些惡貫滿盈的采:花賊沒多大區別,隻是,他們做壞事從不否認,而你,一邊以救人為借口占我的便宜,一邊還要自欺欺人地放話說你對我沒興致。無:恥!虛偽!奸詐!鬼才會信你的話!”
“先把人弄死,再把人救活,使盡各種折磨,現在報複的快感是不是已經被你滿滿地收獲?”
閑詩這番話夾槍帶棒地吼完,幾乎沒喘幾口氣,而邰爺像是極富耐心似的,沉著臉靜靜地聽完,等確定她暫時沒有話再罵出來了,再不緊不慢地啟口。
“雖然你不是狗,長得也不像狗,但爺還是要賜你一句,狗眼看人低。”
賜?這男人就連罵人的腔調都不忘顯露他的高人一等,仿佛他是極富教養的尊貴之人,而她跟那些市井潑皮沒甚區別。
沒有人會在被對方罵成狗之類的畜生之後還能保持心緒平靜,閑詩憤恨地咬了咬唇瓣,索性承認道,“對,我不是人,就是修成千年的狗精,你是人吧?你一定是人吧?可是,你這人的格調也不怎麼樣麼?方才居然過來親一隻狗的嘴巴,還親那麼久,嘖嘖嘖,莫非你就是大家經常罵的那種豬狗不如的人?”
在閑詩這番激烈的話語中,邰爺的臉急速變黑便沉,簡直是陰霾叢生。
惡狠狠又冷冰冰地瞪著閑詩半餉,邰爺雙手突然扣住她的雙肩,輕輕一把便將她的上半身拉起,讓她從躺著的姿態變成了坐著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