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 207:跟我回家(1 / 2)

閑詩驚詫地抬頭,正好對上景裕那雙深邃中布滿心疼的黑眸。

刹那間,閑詩有一種錯覺,那便是:景裕跟她不是非親非故,而是最親最親的親人,她可以依賴他。

花母早就是站著的姿勢,見到景裕時隻覺得麵熟,卻沒有立即想到他是何人。

花父見多識廣,立即站起身,拽著花母一起給景裕行禮,“大將軍……”

這是景裕第一次來花家,守門的人不讓他進,他便直接報了自己的大名,那器宇軒昂與飽經滄桑的年紀令守門人一味相信,沒敢懷疑。

出於禮節,閑詩也準備站起來向景裕行禮,景裕卻眼疾手快地快步走到她身旁,按下了她的肩膀,聲音關切道,“乖乖坐著,別亂動。”

景裕這疼惜的眼神,緊張的動作,就仿佛是慈愛的長輩麵對心愛的晚輩,感動得閑詩眼眶發濕,心頭激動得如小鹿亂撞。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閑詩怔怔地看著對自己突然變得熱情的景裕,實在是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除了景裕第一次見到自己時,激動地按著肩膀問娘名字,之後對她便極其冷淡,仿佛不屑多看她一眼,或者說,盡量避免看她這張與齊歡相似的臉。

距離她與景東柘相認之後,也不過過了兩三天的時間,景裕為何突然改變了態度?

難道是景東柘的功勞?是景東柘向景裕請求,將她當成景家的女兒看待?

那日她先回閑家再回花家之後,景東柘也沒有反對,且特意來花家看望過她兩次。

每次她送景東柘離開時,景東柘總是戀戀不舍地跟她強調,說景家就是她第二個娘家,讓她想去就去,不用顧忌任何人,景家的每一個人都歡迎她,包括景裕。

花父花母隻當景裕是專程來看望自家兒子,根本還不知道,閑詩與景東柘的關係。

那是景家的家務事,花流雲一來沒時間告知爹娘,二來,在沒有征得景東柘同意之前,也不會擅自傳播消息。

此刻,景裕非但拋出一句極其狂妄的話替閑詩打抱不平,且滿臉關切與緊張地走到閑詩身旁,仿佛是閑詩最最親密之人,這讓花父花母奇怪地瞪大了眼睛,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他們鮮少見到景裕,但因為兒子與景東柘的關係,他們自認為與景裕也該是友好的,誰知,景裕第一次來花家,竟然是如此生分與激烈的方式,仿佛他們兩人是什麼大惡之人,正在欺負他最寶貝的誰……

閑詩嫁入花家之後,他們也曾仔細地調查過閑詩的底細,知道她隻是釀酒人家的女兒,屬於貧民,除了跟那杜家有些往來之外,並無其他往來。

是以,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閑詩與景家怎麼會突然扯上關係?

莫非……

花母突然想到已經被景東柘休掉的花流芳,心裏馬上有了盤算,難道是花流芳造的孽?

因為景裕對花流芳那個前媳婦極其不滿,是以責怪他們二老教養不力,並且耿耿於懷,寧願幫著素不相幹的閑詩也不願意向著他們?

若真是這樣,他們未免也太冤枉了,尊重兒子的意思,他們已經不準花流芳再踏進花家一步,除了在金錢上對花流芳還有供給之外,等於跟她斷了親情關係。

麵對氣勢洶洶的景裕,花母哪怕心裏有一萬個疑問,也知道自己作為婦道人家,沒有資格詢問與搭訕,隻能不斷地朝著身旁的花父使眼色,讓他趕緊把事情問問清楚。

花父心裏的疑慮不會比花母上,幹咳一聲之後,便對著景裕客氣道,“大將軍今日光臨寒舍,不知有什麼事?”

景裕冷哼一聲,看也不看花父,直接道,“幸虧我來得及時,不,我來得不夠及時。”

若是他可以來得再早一些,閑詩便不用再受他們那些窩囊氣。

花父自然聽得出來,景裕這話明顯是在護著閑詩,認為閑詩在他們麵前受到了委屈,於是一臉尷尬道,“其中定然有誤會,大將軍請去大廳裏喝茶,我們跟你解釋。”

“無須解釋。”景裕麵色冷凝,果決道,“該聽的不該聽的,我都聽到了,再解釋也徒勞。”

花父不禁惱怒地瞪了花母一眼,怪她心急,他早就勸她等兒子的腿傷痊愈之後再跟閑詩提納妾之事,她非急不可耐地要馬上提。

現在好了,那些話好巧不巧地被景裕聽見,他居然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隻是,縱然他們讓閑詩受了委屈又如何?縱然他們打罵閑詩又如何?閑詩是他們的媳婦,跟景家毫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