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 245:倒大黴了(1 / 2)

雖然看不見男人的臉,隻能看到他的頭頂與彎曲的身影,但閑詩卻是清清楚楚地知道,此時此刻,服侍自己穿鞋的人是當今太子殿下——一個想要自己卻被自己狠心抗拒的男人。

這個男人有多心高氣傲、有多狂傲,她早就領教過,可如今他或許是為了討好她,或許是心甘情願這般對她,居然願意屈尊降貴地為她穿鞋。

真真是不可思議。

就在閑詩的怔忪間,她另一隻腳已經不知不覺配合地抬起,穿進了另一隻舒適的鞋子之中。

朝塍一邊輕輕地拍了拍手,一邊緩緩站起了身,看向閑詩的眼神裏噙著明媚的笑意,雖然他什麼話也沒有說,但閑詩偏偏覺得,他渾身各個部位就寫著同一個意思,那便是:曦兒,如今你已經是爺的人。

難道這溫泉水被他用帳篷圈起來,就是他家的了?

難道泡過這溫泉水之後便能抵抗那宮廷湯藥的刺激,她就願意做他的女人了?

真真是好笑至極。

閑詩狠狠地瞪著朝塍,忽地瞥見那隻開封著的食盒,裏頭的食物也差不多剩下一半。

霎時間,閑詩心潮起伏,渾身微微地顫抖著,半餉才對著朝塍蹦出兩個擲地有聲的字,“騙子!”

“騙子就騙子。”朝塍輕輕地握住她的雙肩,“爺若是騙子,你就是騙子的女人,將來還要為他生一窩的騙子。”

這男人臉皮真真是厚極,她人都沒答應跟他,居然敢說要她為他生一窩的孩子?真是天大的笑話。

閑詩正準備再罵他幾聲更狠的,但是又怕他用同樣的方法回應自己,隻好閉住了嘴。

但她當然不會就這麼忍氣吞聲地算了,趁著朝塍不注意,一腳便朝著他的小腿踹去,力雖不至於讓他腿斷,但力求讓他生出一塊大烏青。

誰知,朝塍即便毫無防備,但反應極快,稍稍一跳腳,便輕鬆躲開了她的攻擊。

自以為必成無疑的閑詩不由地更惱,管他會不會成功,雙腳雙手同時開始發力發狂,朝著朝塍胡亂攻擊而去。

閑詩越是氣惱,朝塍似乎心情越好,一邊耐心地、巧妙地應付著她的野蠻攻擊,一邊嘴上還能穩穩地調侃道,“打是親罵是愛,曦兒你出口罵爺幾聲,爺便更喜歡了。”

閑詩因此閉緊了嘴巴,攻擊得更加賣力,可結果卻還是毫無進展。

等她筋疲力盡,覺得那些吃食有些白吃了的時候,朝塍扯著她的雙臂將她往懷裏一帶、一抱,混合著泉水香、食物香、雄黃香、女兒香等的各種馨香入鼻,朝塍陶醉地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吮起來。

雖然他嘴上沒有說出來,但心裏卻在慨歎,這小女人真香,這世上再也沒有其他女人能比她香,比她更能合他的胃口了。

閑詩哪裏還有掙紮的力氣,稍稍動了動,便放棄了反抗,心裏則盼望著,這個男人最好安分點,若是敢對自己有過分的舉動,今日她一定不會便宜了他。

昨晚入睡前,她對朝塍在馬車裏吻他的事情懊悔不已。

雖然她沒法阻止他強吻自己,但是,她怎麼可以忘記趁著他強吻自己的時候報一下當年的仇恨?

她應該反咬他一口,不,一口不夠,當年一口,過了這麼多年,起碼得還上十口才能抵消當年他咬破她嘴唇的那一口。

是以,他若是就這麼抱著她,一切也就暫時罷了,但若是他敢強吻自己,她就找準機會咬死他。

結果,朝塍並沒有做出任何不規矩的其他舉止,隻是緊緊地抱了她一會兒,便將她緩緩鬆開,一邊把披風給她披上,一邊道,“山上風大,我們下山吧。”

閑詩噘著嘴點了點頭,默默地跟著他下山。

走到山路較為崎嶇的地方,朝塍便會主動牽住她的手,以防她摔倒。

那年她救朝塍與花流雲的時候,正是夏日,如今正好是冬日,完全不一樣的時節,但是,閑詩走在蜿蜒陡峭的山路上,對一切入目的精致還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當然,她不可能再走到當年走過的地方,即便走到了,恐怕也認不出來。

當年發生在她、閑燕以及兩個男孩之間的事反反複複地縈繞在心頭,逼得閑詩忍不住說道,“花流雲說他曾經來過巨蟒山。”

這樣說似乎很奇怪,很容易被朝塍懷疑出什麼,閑詩連忙添上一句道,“他說隻要來過巨蟒山,並且活著回去的人,這輩子就會長命百歲,是真的嗎?”

閑詩突然提到花流雲,在朝塍心裏,這是她在想念花流雲了,他聽了自然不高興,是以沒好氣地回答道,“別聽他胡扯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