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冷冷一聲後,陸經川不再看他,徑直走到衣櫃前開始脫衣服。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日記本放回抽屜裏,安漓走到沐浴室。
聽到放水的聲音傳來,陸經川徐徐轉身,朝玻璃門敞開的浴室望著,不一會兒,安漓在他的盯望之中從裏麵走了出來。
“你的浴巾我收起來了,現在給你拿進去!”她靜靜的說到,懷揣著不安的心她走到他的衣櫃邊,伸手將掛在上麵的浴巾取了下來。
“等一下!”
磁性的聲音響起,安漓急忙停住腳步,拿著浴巾的手緊緊抵在胸前,她緩緩轉身,一雙眼睛直直的望著穿著白色襯衣的他。
欣長的手臂伸過去將筆挺躺在床上的西裝拿起,細長的手指伸進口袋中,安漓的詫異不解中。
一張金色的卡被陸經川丟在潔白的被麵上,“這個給你!”
安漓望著那張卡,明亮的燈光下散發著熾眼的金色光芒,她不安,也還是不解。
陸經川望著她。
“給你的零用錢!”他淡淡一聲說著,走到她身邊抽走了她手中的浴巾。
浴室門關閉的聲響傳來,安漓走到床邊坐下,她望著那張卡沉思著。
陸經川從浴室裏麵洗漱完出來,看到她一臉惆悵的樣子。
“卡收起來,去隔壁房間睡覺!”他冷冷一聲說著,隻身走過去拿起遙控器將室內的換氣係統打開。
“為什麼要給我零花錢?”安漓望著他欣長的背影。
“丈夫不該給妻子零花錢用嗎?”
透亮的眼眸流轉,安漓拿起那張卡,“謝謝!”她從床上起身,簡單收拾了一點東西,陸經川有意無意的一瞥中,她打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金色的卡拿在手中,安漓望著。這個男人會那麼大方的丟給自己一張卡,實在出乎她的預料。丈夫該給妻子零花錢的理由卻實夠充分,可是自己卻並不是他的妻子。想到這裏,她將那張卡放在枕頭下麵,躺在床上合上被子睡下。
蒂亞集團總裁辦公室內,陸經川停下手頭上的工作,叫了個內線讓秘書進來。
“去給我查查這個賬戶的消費記錄。”他將一個VIP用戶的賬本丟到桌麵上。
秘書拿起轉身出去。
“安喬!”安漓推開病房的門,一臉笑容的叫到。
“安漓!”溫柔而磁性的聲音響起,安喬細長的眼睛裏滿是笑意。
“又在看球賽?!”她湊到電視機前,滿眼笑意的回過頭望著病床上的安喬。最近幾天,他的病情漸漸得到了控製,這讓安漓的心輕鬆了不少。
“隻能看別人打,這種感覺真是不爽!”因為心髒不好的原因,他不能做激烈的運動。
“今天天氣很好,你要不要跟我出去走走?”安漓望著外麵燦爛的陽光,對他問到。
“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今天有時間!”
其實她每天都有時間,陸經天一整天都在公司,她的自由沒有受到限製。除了每天晚上回去睡覺之外,她的生活跟以前並沒有什麼區別。
“那我們偷偷出去,不要讓醫生看到,他們煩的很,除了讓我在這裏待著,哪裏都不讓我去。”安喬從床上起身,在床邊找著拖鞋。
安漓聽到他的話,心裏一陣心酸,急忙走過去在床尾把他的鞋子拿給他。
兩人挽著手坐在醫院後麵草地的長椅上,安漓望著前麵的小朋友走過,突然就想念起小的時候。
“安喬,你想不想吃冰淇淋?”她問到。
“說到冰激淩我就想到爸爸。”安喬的眼底攏起淡淡的憂傷。
那時候,他們的爸爸媽媽還沒有在火災中去世,每年的這個季節,來接他們放學回家的爸爸都會給他們倆一人買上一支冰激淩,他們就一路吃著回到家裏。
他轉過那張好看的臉來,“安漓,你會不會想他們。”
怎麼會不想!安漓暗暗一聲說。雖然他們不是她的親生父母,雖然他們離開到現在已經有五年的時間了,但是五年的時間並不可以把他們離開的那種傷痛抹滅掉。
“不要想那麼多了,你還有我啊。”她將頭靠在他寬闊的肩上,“我們兩個人在這個世界上相依為伴,你要每天都開開心心的,等你的病好了,你就回到學校繼續上學,知不知道!”
安喬歎了一口氣,默默的說:“安漓,我覺得我是你的拖累,有時候我真想一覺睡下去永遠不要再醒來,但是又害怕你一個人留在世上會孤單。”
“你不是我的拖累,沒有你,我無法好好的生活。”安漓認真的說。
安喬又歎了一口氣。如果他不是有那麼多的病,安漓現在就在上大學了,可是為了掙錢給他看病,大一沒讀完她就輟學了。
“在這裏等著,我這就去給你買冰淇淋!”安漓說著,快速跑開了。
“陸總!這是單據!”秘書將一張打印出來的紙條呈給陸經川。
上麵顯示,他給她的那張卡,上麵的錢她一分都沒有動過,眉頭收攏,他將那張單據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