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的天開始泛起魚肚白了,若是在鄉下又該是雞鳴的時刻了。
葉淵看了我一眼,吸了一口煙,長長的吐出,開口說到:“阿晦當年那事,後來的事情你一直不肯告訴我,是我對不起……”
我忙打斷葉淵的話:“沒事,人各有命,有些事情是注定的。”葉淵是個性情中人,但是很少表達自己的感情,我不想讓他說出那些話。“再說戰場上你也舍命救過我一次,就算我們兩不相欠的。再說我們是兄弟,斯世當以同懷視之。”葉淵朝我笑笑,又長長地吐出一口煙!
葉淵說:“當年你出事後,我回北京後由於廣場那個事件的衝擊我家裏受了些影響,後來我得知你進了部隊,我也就跟了去。”
多年來我隻當是葉淵喜歡槍,喜歡部隊才去當兵的,現在才知道真正是因為什麼。
我對葉淵說:“這麼多年生死也經曆過了,榮華富貴也隻是過往雲煙,剩下的隻有這些兄弟情了。這次事關胡傑,而且白狗也是跟我多年的弟兄,我一定要把這個事查個水落石出。”
“放心吧,阿淵,這些年我在澳區上下的關係可以說沒有不通的,你我這次一定要搞個明明白白。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呢?”
我望著窗外漸漸亮起來的天,黎明前的破曉總是最黑暗的,但是隻要一絲光亮就能衝破這黑暗。可我該去哪裏尋找這一絲光亮呢?
“等你手下查查那個師婆再說吧,我覺得她比較可疑,但是一時還搞不清楚她的動機是什麼。”
“放心,我那些手下都是跟我多年的,辦事牢靠,再加上我的關係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吃過早飯之後,我跟葉淵正準備去警署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這些天我最緊張的就是電話響了,還好接通之後陳sir。
陳sir在電話裏說:“杜生,麻煩你到警局來一下吧,出了點狀況!”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我問道。
“是那個澡堂的老板曾誌傑了,他一大早跑來,說他口袋裏又出現了冥幣!”
“我知道了,你們稍等,我馬上過去!”
到了警署後已經有人給澡堂老板做了筆錄。此刻他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吃著早飯,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
我進了陳sir的辦公室,陳sir起身讓我跟葉淵兩個坐下。
“他媽的怎麼回事?”葉淵還是一如既往地對陳sir不是很客氣。
“是這樣的,早上澡堂老板跑來說:他早晨去買早餐的時候,發現口袋裏又出現了一張冥幣。結果嚇得連早飯都沒吃就跑來了。這不還是我安排人給他買的早點,要不要叫他進來了解一下情況啊,杜生”
陳sir不太敢跟葉淵交流,有什麼事情都是征求我的意見。
“等他吃完吧,我看他現在的狀態也不是很好,問也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冥幣在哪裏?”
“物證科的同事已經保存起來!”
“那天他身上的錢是不是都留在警署了?”
“是的,雖然那張冥幣沒有找到,但是他身上其他的錢我們都留證了,東西現在應該在物證科,不會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