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時刻,我去推那出租車的門,但那門外似乎有人在用力頂著,抬眼向車外望去,見到無數的司機,正向這車靠攏。血腥味撲麵而來,那司機已經將身子探過來,那精致的匕首,正插在自己胸口。
想要逃脫,但那匕首似乎有種魔力,將我的身體被壓住,怎麼都逃脫不開。那司機已經將那匕首拔出來,高高舉起,想要叉向我的臉。我用盡全身力氣掙紮,終於睜開了眼。
醒來才發現已經滿身虛汗,看了看司機,發現他正回過頭,如夢中那樣,探過身子,手中拿著那把精致的匕首。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臉沒有那般猙獰恐怖。正想著,那司機開始對我笑,嘴角越咧越大……
幾乎是條件反射,我抓住他抓著匕首的手,一個扭轉,那司機便嚎叫起來,我這才發現他手上並非拿著匕首,那是手上戴著的掛墜,剛才刮在袖子上,從自己的角度看來,就像是拿著匕首。那匕首比夢裏的要來的精致,隻是還沒開刃,是把鈍刀,上不了人,想必是求來保平安的。
我心虛的鬆開了手,那司機這才將身子收回去,揉了揉手腕。嘴裏罵罵咧咧的,我心虛的扔下了二百元,說了句對不起,逃也似的出了那輛出租車。
剛才出了一身冷汗,如今下車被這夜風一吹,涼颼颼的,但很舒服。
那司機見我下車,猛踩油門,揚塵而去。我在路邊仰視著這個小區,是棟老樓,很熱鬧,樓上的陽台上密密麻麻的掛著衣服被罩。
樓下排列著大大小小的攤位,人很多,有人喝酒吵鬧,有人帶著家人吃夜宵,有光著膀子炒菜的廚師,也有穿的花枝招展的路邊女。
穿過這些人,爬上六樓。小劉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見到自己來了,就迎了上來。
“是起謀殺,死者是命女性,三十多歲,和丈夫住在這裏。丈夫回家,發現妻子已經慘死,就報了警。”跟著小劉進屋,是個小戶人家。屋子很小,但擺了很多東西。牆上掛著這家主人的照片。燈光很暗,但可以看清照片上是個一家三口。
小女孩兒大概八九歲的樣子,很可愛。牆壁上大大小小掛滿了這女孩的照片。
“這個小女孩是她的女兒,去年出車禍死了,兩人消沉了好長時間。”可能是死者的鄰居。
“杜晦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剛才在樓道裏,看不清楚,進了屋子有了燈光,小劉這才發現我的異樣。
我看也不看小劉,隻是簡單的應付了一句,“我沒事。”就開始觀察案發現場。
死者麵目猙獰,像是生前收到了某種驚嚇,衣衫被撕爛,渾身血跡,不像是性侵,到更像是掙紮中被扯爛的。
地麵上大片已經幹涸的血跡,分布的不均勻,想必死之前,掙紮必定很激烈。
我一手摸著下巴,仔細分析著所有可能性。但仍是好無頭緒。轉身查看屋子其他地方。
桌椅被打翻,染上了血跡,應當是掙紮過程中推翻的。其他擺設都很整齊。客廳很小,但有兩個臥室,一大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