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畫肯定有問題啊,你這樣不是留了個隱患在身邊嗎?”我不禁有些著急了,之前不和他說就是怕他不願意,沒想到餘起這麼強勢。
“你不要管了,我自己會處理的。”葉淵放下筷子的聲音有些響,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不想再談了。
我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一切似乎都是徒勞,他這個人,認準的事情怕是別人怎麼全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的。
我歎了一口氣:“算了吧,我們去吃飯吧。”
葉淵似乎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點頭配合的說到:“恩,吃飯去吧。”
葉淵和我回去換了身衣服,也就簡簡單單的出門了。
樓道裏我們沒有說話,氣氛似乎有些壓抑,我不知道在這個時候要說些什麼。
“杜晦,對不起。”葉淵晦澀不明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有些事情也許我無法知道,我靜靜地點頭,應了一聲。
晚風吹過這逼仄的小道,卷起我耳邊的碎發,我們走在布滿梧桐樹的路上,綠色的梧桐葉似乎映在整個歲月裏一般,如此熟悉而深刻。這條路上,沒有開車的人,都是一些行人成群結隊在這裏散步或是談笑,但也有像我們這樣單純隻是路過的行人。
會不會想起被通緝的那些日子,我們也是走過這條路,去火鍋店瀟灑的吃火鍋?但是心境好像也不一樣了,現在的我們滄桑而成熟,似乎已經具備了一個人麵對重擔的能力。
“葉淵,我麼去吃那個火鍋吧。”我微笑著轉身問他。
他呆楞了一下,溫和笑似乎能融化冬日的冰:“好。”如此簡單,我們卻能確定所說的是同一個記憶力的地方。
這個季節夜晚很涼快,火鍋店裏的生意居然還是出奇的好,我和葉淵坐在位子上等著,服務員奔走於個個桌之間。
我們兩個吃完飯的時候,我看看時間發現已經不早了,就去停車場把車開過來,他正好已經在飯店的門口等著我,我開車過去把手伸到窗口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上車。
他此刻的狀態似乎還沒有真正恢複過來,因為我衝他招手的時候他明明看見了,但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所以他接下來的開口讓我一下子就拒絕了他。
“杜晦要不你自己開車回去,我自己這邊打車回家就行了”他到時還會替我著想,因為從這裏到我家隻隔著兩個街區,很快就到了,到他家還是比較遠的,如果把他送回去我還要回來會比較麻煩。
“你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能回去的了嗎?”我看他現在這個狀態,雖然沒有昏過去,但是,還是很不好,所以我是不可能放他一個人在這裏,然後自己回去的。
他知道我不會答應,也沒有在多推辭就上了車,坐到了副駕駛上,等他係好安全帶,我才發動車子,出了飯店門口的道,上了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