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在這裏,隻有腦袋和手掌可以動,其它身體的每個部位都想被綁住一樣,動彈不得。
不禁暗罵這個萬惡的束縛,錐心的疼還不讓人動彈,太折磨人了,但也隻能緊皺眉頭,咬緊牙關,握住雙拳,撐過一秒是一秒了。
“你是誰,你會怎麼在這裏?”
剛才是誰在說話?我不顧撕心裂肺的疼痛,猛地抬起頭來,尋找聲音的來源。
一個相貌清秀的女孩,穿著米黃色的長裙,長發披在背後。似乎在哪裏見過,過了幾秒,我想了起來,在莞莞那裏見過一張她生前的照片,這好像正是莞莞那個失聯的鬼朋友沙沙。
後麵的男人,應該就是那個死去的鄰居了。
沙沙皺了皺眉,“這裏是哪裏,為什麼你也在這裏?”
自從沙沙二人來後,剛剛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仿佛是一個夢,我還是躺在我的床上,什麼都沒有變。
但是額頭上的冷汗和掌心的疼痛提醒我,剛剛的一切的確是真實的。
但是反常的低溫使我驚覺,這絕對不是現實,這是哪裏?
“我不知道。”聽到女孩清脆的聲音,我回答道,看著眼前的女孩邁著小碎步走了過來,順便問了一句,在這種時候,還是先表明身份會好一些,“你就是莞莞的朋友,沙沙麼?”
“是,你認識莞莞?”沙沙明顯緊張了起來,眼中試過一絲冷光,又很快的掩飾下去,“你是什麼人?”
“我是莞莞的朋友,陸晦。”在這個不能使用法力的陌生地區,與其一個人待著,還是投靠一個知曉的較多的鬼來的可靠。
沙沙抿嘴笑了笑,男人也跟著打了個招呼。
“我和莞莞來這裏的主要目的,就是找到你,沙沙。”言歸正傳,“你怎麼會突然失聯,又來到這裏呢?”
沙沙看著眼前眼前的男人瞬間變臉的功夫不禁笑了笑,但表情旋即變成了苦笑,“不知道,我們剛醒來就發現自己來到了這裏。”
“我們在這裏呆了很多天,以至於連現在外麵是白天還是黑夜都分不清楚。這人又是個悶葫蘆,我一個人都快發黴了。終於來了一個陪我說得上話的人了。”
看著女孩開心表情,我無語的配合她點點頭,然後問道,“那你還記得你來這裏之前發生了什麼麼?”
“那天晚上,我和我的朋友去鬼吧鬧騰,回來的路上突然眼前一陣發黑就暈了過去,後來的事情我是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那,先生,你記得你是怎麼死的麼?”我打量了一下這位算得上風度翩翩的男人,問道。
“不記得了。”他搖搖頭。
“那,你記得你來這裏之前在幹什麼麼?”
“不知道。”依舊是搖搖頭。
回答的很簡潔,但看那人臉上迷茫的表情也知道問他是真的沒有什麼用了。
不過這人,還真是個悶葫蘆啊。
誒,也不知道這裏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怪冷的。
等等,沙沙是鬼,男人也是已死之人,那我,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