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已經這樣了,還不準我陪著嗎!”她衝我大吼道,眼眶紅的嚇人,我想那心該是黑的出奇吧。
“女士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您在這樣無理取鬧,您的丈夫怕是沒得救了。”我用力將她拽開,她跪在地上,放聲大哭。
人群有人提醒道,已經打了120。
但隨後120的趕來也是無濟於事,男子早已經斷了氣。
當醫生掀起他衣物查看傷勢時,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一片的皮肉翻開,腸子外露。
然而我向周邊群眾詢問詳細經過時卻是沒幾人清楚,就連一個目擊者都沒有找到,每一個都很正常,正常到讓人起不了懷疑的心。
我的身後,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子勾唇一笑。
我開著車,正在往局裏趕去,調查了整整一天,除了知道那男的外債不少,便無其他有價值的線索。
會不會因為是欠債不還的仇殺?
不,不對,殺了人之後吃虧的也是他們,既沒了人還錢,自己還會惹得一身臊。
聰明點的都知道太劃不來了。
那又會是誰?
我放慢了車速,停靠在了街邊,街上的人來來往往,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那麼的和氣。
我掏出了手機,撥通了秦羽的號碼。
“菀菀現在怎麼樣了?”
即使工作令人心累,但我心裏更是放不下她。
“挺好的,現在睡下了。”
“嗯,那就好了。我還要工作不多說了。”言畢,我掛了電話,從車上走下。
現在的我當然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務要我去處理,而是通過反光鏡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讓人憎惡的緊。
“北安?你幹嘛來這裏?”我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心中怒火早已充滿。
這麼多年的死對頭,今天又遇見了,真是冤家路窄!
“好久不見啊杜晦。”他衝我招招手,挑起了嘴角。看見這幅表情,我真恨不得馬上上去給他一拳。
“你來這裏有幾個意思?”我仍站在原地,眼神帶滿了殺意。
“嘁。”他挑眉,揚起下巴用一種及其傲慢的眼神盯著我,“多年不見,感覺你小子並無長進嘛,全身上下都是弱者的氣息。”說罷,他竟然是要轉身離開。
“靠!”我一聲低吼,直接衝了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他媽今天是來搞事情的吧!!”
不再多說,我上去就是一拳,直接把他打到嘴角出血。
北安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以極快的速度抓住我的雙肩把我轉了一個方向,雙手麻利地順著我的手臂滑倒手腕處,將手腕死死扣在一起,再用膝蓋朝我腰部狠狠一頂,我便被瞬間壓製跪在了地上。
“你果然還是弱爆了!”北安在我身後狂妄的笑出了聲,手中的力道卻在不經意間放鬆了。
我找準空隙,猛地一抽,一個轉身狠狠還了一腳回去。正踢中那家夥的肚子,痛的他發出了一聲悶哼。
“別小看我!”我扭了扭脖子和手腕,將外套脫下,我還忍不下心去毀了這個神聖的稱謂。
“脫下了這皮囊就是個流氓了?杜晦,你真讓老子惡心!”北安咬牙,把“惡心”兩個字念得格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