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還不了手,更何況在他收手之後。
突然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我的胸前傳來,我知道,葉淵這個時候已經做出了他的決定,也替自己做出了最後決定。
在跌倒在地的那一刻,我的腦海裏還能回憶起華燈初上,人聲鼎沸的鬧市裏,我和葉淵兩個人站在巨大的法國梧桐樹下,走過那長長的小巷……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深人靜,我做起身發現自己坐在床上,而床邊趴著一個腦袋。
我還能感覺到胸口傳過來的疼痛,那清晰的觸覺提醒我,我和葉淵之間所發生的一切。
我多希望趴在床邊的是葉淵,他能夠抬起頭,給我一個安慰的笑容,然後告訴我:“你醒了,我親自給你買了皮蛋瘦肉粥,吃一點吧。”
我想要拍醒他的腦袋,可是我又害怕,抬起頭的人不是他。
我收回來自己的手,不想親自揭露這個真相。我抬起頭望著巨大的窗戶外麵的燈火輝煌,現在大概已經是淩晨了吧可是城市卻還是燈火通明,但是又有人多少人知道這裏麵的冷漠與無奈。
我仿佛還能聽到人來人往的打鬧聲,還有汽車的鳴笛聲。
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醒了?”
我的背還是止不住一僵,是啊,葉淵已經做出了最後的決定,有怎會還出現在這裏呢?
“恩。”我聽到我的聲音響起,在這個房間裏,還是顯得有些酸澀。
“葉淵打的?”秦羽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我無法辨別出裏麵是否有一點波動。
“你不是出去了嗎?你怎麼會知道?”我不知道如何說起這個事情。明明現在很想找個人傾訴,可是我卻覺得失語了一般。
“如你所想,葉淵失蹤了,我想能弄傷你還能走的意思痕跡都沒有的也就隻有葉淵了吧。看來,他是鐵了心了。”秦羽的手很修長,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麵。
“我們該怎麼辦,我不能讓他一錯再錯,他再這樣下去還會殺更多人,可是我下不了手。”我能感覺到自己內心的沉重,要是接下來繼續死人的話,我一定會把責任軌道自己身上的。
“餓嗎?我去買了一點粥和生煎,你先吃一點吧,我們等一下再討論。”秦羽似乎並沒有很無措,他還是如往常一般。可是他的聲音溫柔冷靜,讓我慢慢平靜了下來。
“好,我肚子有些餓了。”我點點頭。
“那我出去拿,你就坐在這裏。”秦羽拿枕頭放在我的身後讓我能夠輕鬆的靠在那裏。
不一會兒,秦羽東西就拿進來了,看著那碗還冒著熱氣的粥,我有些愣了,現在東西居然還是熱的。
我不知道秦羽要熱多少次,他就是這樣,不會說太多話,也不會表達太多感情,卻能夠為你考慮很多事情。
我想要用微笑表達我的感謝,可是不僅是疼痛的胸口,還是那些記憶都在提醒我,我經曆了什麼。
“不用笑,太醜了。”秦羽看了我一眼,就沒有再瞧我一眼,自己在床頭櫃那裏擺弄著吃食。過了一會兒,就把一張桌子擺在我麵前,然後放上熱騰騰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