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耀是不是之前躺在這張空床上?”我問道。
“應該是,因為這兩具屍體都是剛來不久的,還沒來得及確認信息就沒有入櫃。”沈禦說道。
“剛來不久?那這具屍體是誰?”方卿看到另一具躺在床上的屍體問道。
“這是黎叔,是我們這的清潔工。”
“清潔工?他怎麼死的?”
“根據他的醫檢報告表示黎叔是由於突發性心髒病死的,不過黎叔家裏沒有心髒病史,所以很有可能是受到了什麼打擊或者驚嚇才引起的。”
我看了看這具屍體,身體上沒有一點傷口,的確是一副自然死亡的模樣,再看了看他的麵容,雖然已經被人處理過但還是能夠看得到在死前還是挺痛苦的,心髒病這種病一般發作起來真的可以疼死人的。
“他的家屬呢?”方卿問道。
“黎叔一直是一個人,沒有什麼家屬,所以他的後事是我們在替他處理的,他人蠻好,很多同事都給他捐了款來操辦他的喪事。”
“這麼好的一個人居然會這樣死去,真是造化弄人啊!”方卿再一旁感歎道。
而我則覺得有些奇怪,這位黎叔雖然說看上去像是自然死亡的,不過一般來講人在自然死亡的時候即便是遭受突發性的心髒病也應該是痛感由弱變強後又由強變弱的這樣一個過程。
而黎叔的麵容看起來像是突發性的,而且是非常的短暫的那種。
“他的身體報告中說他沒有心髒病是麼?”我再次確認了一次,沈禦還是表示黎叔是沒有心髒病的,無論是他的家族裏也沒有心髒病這種病史。
我雖然看出了些端倪,但沒有什麼證據來證實我的猜想,而且我的這些猜想放在科學的屍檢報告中顯得蒼白無力,最關鍵的是現在不是來調查這個黎叔的,而是來尋找阿耀屍體下落的。
“杜暉,你看這裏。”方卿突然叫了我一聲,我轉過頭一看,方卿正趴在那張空床上好像在看著什麼。
“怎麼了?發現什麼了?”我也順勢和他一樣趴在床上,我和他一人一邊,眼睛都平行於床麵對視。
“你看中間。”方卿注視著床的正中央。
我也根據方卿的提示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床麵的中央,這一看才發現一個很奇特的地方,那就是床的中央有一種類似於膜一樣的東西,我試著用手去觸摸,結果發現有些濕濕的感覺。
“怎麼樣,是什麼你知道嗎?”方卿也伸出了手摸,不過他也不知道是什麼,當然我也不清楚。
“你們是不是說這個?”這時候沈禦拿起了一個大瓶子走到我們的身邊,我們抬起頭一看,原來沈禦手中拿著的是防腐液。
“原來是防腐液啊,我還以為是什麼關鍵的線索呢。”方卿很失望地說道。